没有哪个领地,敢说所有的领民都一条心,尤其是面对外部强大诱惑的时候,即便是永夜军领也不敢说。
很多为永夜军领流过血、流过汗,即便是面对刀山火海也毫不畏惧的战士,竟然在领地迅猛发展的时候,倒在了敌人糖衣炮弹的轰炸下。
连续出现了数名机要人员和中层叛逃泄密后。
永夜军领火速拿出了应对措施,对那些叛逃人员,甭管职位高低、掌握的秘密多少,一律不放过。
首先出马的是外交措施,通过高层对话,试图将他们引渡回领地接受审判。
若是外交措施失败,则改为大局、政治、军事、经济多方面施压,逼迫对方交出叛逃人员。
若是依旧失败,那就是夜豹陆战队或者鹰爪特战科,这些特战部门出手的时候了,能将他们活着带回来接受审判,最好不过,若是带不回来,则就地处决。
哪怕这个过程中,永夜军领付出的代价,远远高于那些叛逃人员泄密带来的危害。
堵住这些人的嘴,只是一方面。
杀鸡儆猴,震慑领地中那些贪婪之辈,才是主要目的。
第二道应对措施,则是在军情特战部下面组建了一个新的作战部门,专门从事领地内部安全事务,其中间谍、叛逃人员的甄别捉拿是他们的主要任务。
这个部门就是巴德上尉所在的领地安全科,简称领安科。
领安科的权利可以说很大,也可以说很小。
他们有权利,要求当地驻军、警备人员、政府机关和相关部门,配合他们的调查和追捕。
但是这一切,是在他们拥有真凭实据,证明某个人是间谍或者出卖领地情报叛徒的前提下,否则别说调动人,一旦抓错了人,他们将会面临被反告,接受军纪监察院的调查,调查他们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滥用职权。
所以,这几年领安科虽然名气越来越大,但是评价却毁誉参半,出力不讨好程度,甚至在军纪监察员之上。
毕竟后者是预防调查,多数是针对出事之后,面对的大多数是有问题的人。
而领安科很多时候在没出问题前,就得介入调查,因为工作性质,不得不怀疑每个人,叛徒终归是少数,无辜的人更多。
莫名其妙被人怀疑调查,对他们抱有好感才见鬼了。
但是较为理智的人却又知道,领安科具有存在的必要性,否则自己家里老鼠横行,将房子咬的到处是窟窿,那可随时都有塌陷的危险,对他们每个人都没好处。
“若是奸细能叫你们一眼看出来,那就做的实在是太失败了,也就不需要我们领安科了。”巴德上尉露齿一笑,流露着一股森冷味道,“不用瞎猜了,你们还真以为你们这一次前来北方要塞,是为了原先单位的工作呢?那不过是一个让你们前来的借口,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与领地泄密有着密切关系。”
“长官,你不要血口喷人,这种事情可是要讲证据的,我可没有与其他领地的人有半点联系,更别提泄密了,若是你们诬陷我,我可是要到军纪监察院举报的。”
“冤枉啊,长官,我们清清白白的,怎么就成了泄密叛徒了?”
“长官,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分辩,一个个脸色又青又白,都被吓的不轻。
判领罪,在永夜军领属于最严重的罪行,没有之一。
杀人重罪,审判的时候,至少还有雇佣律师进行辩解的机会,根据动机和性质恶劣与否,进行相应的判罚,从死刑到数十年监禁,各不相同。
正当防卫甚至能当庭释放。
一旦被证实判领罪,法官可不管你,究竟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统统都是最重量刑。
自己掉脑袋的情况都算是好的,有的甚至会牵连自己的家人,在军领中的生活和前程。
重刑自然是为了警告那些潜在的贪婪之辈,让他们在动贪婪之心前,好生的掂量掂量,这么做究竟值不值。
同时也形成相对有效的监督、揭发和检举制度,那些叛徒能隐瞒外人,却很难在自己的家人、亲属和同事面前,不露蛛丝马迹。
他们的亲人就算没办法大义灭亲,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发生冲突矛盾,更容易露出马脚,被领安科盯上。
“嚷什么嚷?我又没说你们本人参与泄密,若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会站在这里跟你们客客气气的说话吗?早就将你们像那两个家伙一样,先捆起来再说了。”巴德上尉没好气的道,“都安静点,将你们征调过来,是因为你们身边,一些与你们比较亲近的人出了问题,若是你们不想跟着深陷泥坑,最好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合作,将这些肥老鼠揪出来,等到那些人的问题暴露后,对你们的影响也不会特别大,否则就算你们是干净的,一辈子也将会被毁了。”
“我们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我认识的人都兢兢业业,为领地服务的优秀人才,怎么可能背叛领地?”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难道说……”
众人的反驳,明显没有先前那么有底气了,尤其是有几个人,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都情不自禁的变了一变。
“再仔细想想,你们身边的老师、同学、同事、邻居,就没有半个可疑的?若是我们没掌握足够的证据,会随随便便的将你们征调过来?”巴德上尉冷笑道,“你们自己也刚刚说了,我们上面还有军纪监察院盯着呢!我可不想因为那些老鼠们背黑锅。”
很多事情,是经不起仔细琢磨的。
当对某个人起了疑心之后,就算没问题也感觉有问题,更别说本身就有问题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来北方要塞执行任务的。”
“兄弟,你们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可是好人啊!”
那两名被擒拿扣起来的年轻人,押送过来的时候,一边挣扎一边叫屈。
“兄弟?你也有资格称呼我们为兄弟?心里没鬼,跑什么跑?”巴德上尉一个健步冲上去,对这两人的柔软腹部,就是每人一记铁拳。
两人嗷的一声,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就像两只大虾米一样,佝偻了起来,一阵干呕。
刚刚这一拳正中他们的胃部,虽然不致命,但是疼痛难忍。
“你……你怎么随便……打人……就算我们犯了罪,在审判前,也是有人权的。”其中一名对永夜军领的法律显然有一定的研究。
“人权是建立在是人的前提下,你们这群心早已经黑了,变成不人不鬼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我讲人权,打的就是你们。”巴德又对着那个跟他嚼舌根子的家伙来了一拳,这些人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这种时候,还抱有侥幸心理。
这是典型的下马威,让其他人充分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接下来自然方便他们听从自己的调遣与训练,协助领安科进行调查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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