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格拉切娃是吗?”赛莫洛夫继续问到。
“不是她。是赛恩斯。”鲍尔达切夫又说出了一个名字。
“赛恩斯?”赛莫洛夫道“这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派我来到。。。派我来的人。”鲍尔达切夫道“不过,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了?”赛莫洛夫问到。
“暴露了。”鲍尔达切夫很平静的道“自杀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赛莫洛夫立即追问到。
“九三年。一九九三年四月。”鲍尔达切夫道“在莫斯科的住所内,自杀了。”
赛莫洛夫点了点头,只要能找到这个消息,想要知道这个赛恩斯是便不难。他看了眼鲍尔达切夫后接着道“那么之后呢?谁在领导你?”
“没有。。。没有人。”鲍尔达切夫道“没有人领导我。”
“没有?还是你成为了这个情报网的新的领导?”赛莫洛夫问到。
此刻在鲍尔达切夫的脑中出现了九三年,那个将自己派到这个国家的那人的身影。就在不久前,他们还见过一面。自己将一份名单交给了那人,那份名单上是俄罗斯的情报部门藏在那些移民潮中的间谍的名单。当时他没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分手时他还告诉自己,他就要退休了,也许很快就会安排他回国。当时自己还很羡慕他,能够结束这样的生活,变回真正的自己。没想到在两天后,自己便接到了他被出卖自杀的噩耗。
鲍尔达切夫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伤心,关于这个老家伙的各种影像不断从脑海里闪过。从刚认识开始一直到在莫斯科再次见到他,最后一幕则是自己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已经死了的他。
照片中的他,坐在一张棕色的沙发上,经常待着的眼镜就折好了放在手边的沙发上,他穿的还算整齐,头发不多的,但还能看出是整理过的。左手里还握着一只手枪,脑袋太阳穴的位置上被打了个对穿,脑袋歪倒向一侧,眼睛还微微的睁着,看着前方的地板。
“回答我,你是不是情报网的新的领导人?”赛莫洛夫见鲍尔达切夫有些抗拒便再次问到。
“是我。我是领导者。”鲍尔达切夫回答到。
“很好,小克里。”赛莫洛夫点了点头道“那么现在还潜伏在俄罗斯的人有哪些?”
听到这个问题,鲍尔达切夫的脑海中立即闪过了很多人的身影,但在同时一阵强烈的危险预警直冲脑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感到危险,更不知道这个危险来自哪里,但是那种危险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的害怕,并且隐隐能听到一些声音,好像有人在对自己说“别告诉他,不能开口。别告诉他,千万别开口。”
这让鲍尔达切夫十分的挣扎,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梦中,所见到的和听到的都不是真实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却无法睁开眼看到真实的东西,就好像有个东西将自己的眼睛缝起来一样,根本没法睁得开。
鲍尔达切夫的挣扎,在其他人的眼里便是原本安静坐在椅子上的他一下有些不安分起来。他的两只手开始动了起来,接着便是呼吸变快,接着便是整个脑袋在动着,那完全就是一副快要完全醒来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赛莫洛夫看了眼一旁负责注射的人道“他这是怎么了?”
负责注射的人立即来到了鲍尔达切夫的身边,先摸了摸他的脉搏,在明显心跳开始加速后,他又翻开了鲍尔达切夫的眼睛看了看,接着便道“他好像要醒了。准确的说,他正在试图唤醒自己。”
“唤醒自己?”赛莫洛夫道“这可能吗?”
“可能。”负责注射的人道“这个家伙应该接受过应对审讯的训练,”说着他看了眼鲍尔达切夫后又立即改口道”不,不是应该,而是肯定接受过,并且应该是那种很有针对性的专门的训练。不然他不该这么快就有样的反应。”
“别废话了。该怎么办?”赛莫洛夫问到。
负责注射的人看了眼赛莫洛夫后有些心虚的道“加大计量,如果您想在这里马上就问出什么的话,”
“那就给他加。快点。”赛莫洛夫立即道。
“可是。”负责注射的人道“可是那样的话,对他的身体可能会造成伤害。。。”
“伤害?现在还怕什么伤害?你没看到他的脸,还有他衣服上的血迹吗?”赛莫洛夫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只见那人道“这不同,我的意思是,您说的那些都是皮外伤,但是这个。。。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是破坏这里。”
“是吗?”赛莫洛夫听他这么说,立即没了刚才的气势。因为他接到的命令中特意提到了不能把他给弄的永远开不了口了,这句话的愿意应该是指成了重伤或者死了,并不包括脑子坏了,但是如果真的那样,成了一个傻子。。。。那对于自己来说和死了有很大的区别吗?
只见赛莫洛夫站起了身走到了鲍尔达切夫的面前,伸手抓住了鲍尔达切夫的脸仔细看了看,在放开手后赛莫洛夫拿出了一支烟点着抽了一口,他像是不甘心,重新来到了鲍尔达切夫的面前开口道“现在还潜伏在俄罗斯的人有哪些?给我一个名字,给我一个名字。”
鲍尔达切夫继续在椅子上扭动着,就好像根本没听到赛莫洛夫的问题一样。而一旁负责注射的那位则道“您现在这样做没用。他应该已经恢复了意识,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怎么问他都不会开口的。”
“加计量!”赛莫洛夫在这一瞬间突然下了决心。自己不能这么放弃,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之前的一切铺垫都失去了意义和笑话。并且也没时间再和这家伙耗下去,不然这家伙所编制的情报网中的人能跑的肯定都跑了,虽说即便那样自己这方也一样是取得了胜利,可是那也只能算是一个最接近失败的胜利。
想到这里,赛莫洛夫再次道“快点,给他加大计量。有问题全部由我负责。”
“好吧。”既然有人负责,这人便不再废话立即动手,只见他重新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朝这个瓶子中注射进了一针管的液体,然后便替换了原本的那个吊瓶,并调快了滴液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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