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苏家喜乐融融,而宋国公府却不是这般喜庆了。
同是嫁给太子,苏词萱是正妃,而自己女儿宋敏蓁却只是侧妃,就让宋国公心里有些不舒坦了。但是,他能有什么法子呢?那次女儿落水,在街上遇到太子和苏词萱郡主,他就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他有心想劝女儿放弃,可谁知自己女儿死心眼就认准了三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宋国公不知道该赞叹女儿眼光好,还是该感叹女儿痴心痴情。太子殿下如此看重苏词萱郡主,宋国公心里担忧自己女儿嫁过去日子不好过。
但宋敏蓁可不像她爹爹那般担忧,满心都是马上能嫁给自己心上人的喜悦。虽然只是侧妃,但那又何妨?宋敏蓁从小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而且她容貌绝顶,才情极好,向来到哪里都是让人追捧羡慕。只有在罗泾辰这儿,她狠狠摔了跟头,可是她一直自视甚高,她相信以她的才情容貌手段,只要与她相处了,太子殿下一定会爱上她。所以,宋敏蓁打心眼里都觉得苏词萱将来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太子妃之位迟早是她的。
这天,宋敏蓁去参加好友楚湘怡主办的诗会,楚湘怡父亲是致远侯,致远侯府亦是京都里的钟鸣鼎食世家。楚湘怡自幼在京城贵女圈里就小有名气,其才气最为令人称道,所以,参加诗会的世家姑娘很多。其中,有两位平常与宋敏蓁不太对付的姑娘,乃楚湘怡的表姐妹秦画容和秦玥容。
两人看到宋敏蓁,对视一眼,便笑着向宋敏蓁走来。
“敏蓁姐姐,好久不见,姐姐好事将近,还未恭喜姐姐,妹妹特来为姐姐道贺。”
“谢谢两位妹妹了。”宋敏蓁得体的微笑应付,心里自然知道她们不是真心为她道喜。
秦画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宋敏蓁后,面色微变,做出略有不忿的模样,说道“敏蓁姐姐家世样貌才情都是绝顶,更难得的是对太子殿下的那份心,妹妹私心以为太子妃之位定然非姐姐莫属,谁曾想,姐姐平白等了太子殿下三年,半路却出了个苏词萱郡主,夺了姐姐苦等的太子妃之位,让姐姐屈居侧妃,妹妹心里,实在替姐姐委屈得紧。”句句看似为宋敏蓁不平,实质却是一句比一句挖苦得紧,一句比一句让宋敏蓁更难堪。
宋敏蓁心里已经是勃然大怒,但面上却发作不得。她咬碎银牙,勉力保持着笑意。
“妹妹这话可就言重了,这婚是皇上赐的,自有皇上的考量,我对太子殿下的心意天下皆知,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只要能伴在太子殿下左右,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并不在意是正妃还是侧妃。妹妹大可不必为姐姐感到委屈,否则就是对皇上的质疑了。”
“岂敢,妹妹也是心里为姐姐着想罢了。姐姐竟看得这般通透,妹妹敬服。姐姐对太子殿下的心意,当真感天动地,妹妹等亦是敬服。”秦玥容不疾不徐地笑着,看向宋敏蓁的眼神确有几分钦佩。
宋敏蓁一笑,还未说什么,秦画容又已经问道“不知敏蓁姐姐可也收到了嫁衣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