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过得很幸福,只是,素来与她无关……
夜晚,苏词萱坐在房间里,卸下妆发钗环,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她只好放下书,心不在焉听外面沙沙风声。
“郡主想心事?”
妗玉原在看着诗注,见她走到窗边微微叹息,不禁放下书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想太多罢了。”
“郡主,你这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妗玉也看出来了,对于这个家,郡主更像是一个局外人。郡主一个人孤零零在宫里生活九年多,她们却一家其乐融融享着天伦之乐,妗玉心里亦为郡主抱不平。可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郡主,郡主的苦,说不出也说不清,这种似乎都是微不足道却时刻抓心揪肺的最让人煎熬。
一夜没睡好,天还未亮,苏词萱就和被坐在床上,梦里的惊慌犹未退去。昨夜,她又做噩梦了,梦见公子霁被罗泾辰严刑拷打。
词萱不断安慰自己,梦与现实多是相反的,可是她又觉得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没有公子霁确切的消息,她心里总是悬着一块石头。
“郡主,你又没睡好吗?”妗玉进来,关切地问道。
“妗玉,你这几天,有听说关于公子霁的消息吗?”苏词萱声音压得很低。
“郡主?”妗玉目光疑惑,郡主解禁的第二天就让她悄悄打探公子霁的消息了,如今大清早又这般急切地问。
“郡主为何要问关于公子霁的消息?”妗玉担心,郡主之所以不愿意嫁给太子,是因为公子霁。
苏词萱猜中她心中所想,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先前想离开皇宫,便让公子霁帮我,结果被太子知道了。”
“所以,那天,太子殿下面色那么骇人,还派人封住了紫云殿,是因为这件事?”妗玉这才恍然大悟,郡主瞒得好深,连她也瞒过去了。
“郡主,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奴婢?是防奴婢把事情泄露出去吗?”
苏词萱摇摇头,“不是,正是因为事情可能会有凶险,所以才不能让你知道,少知道一些事情,才多一分安全。不让你知道,才是对你最大的保护。”
妗玉听了,默然不语,眼眶微微泛红,须臾,她又问道:“郡主当初的计划如何?让公子霁如何帮呢?”她实在不知道,公子霁身为质子,在宁国他只身一人,究竟如何帮助郡主离开皇宫。
听她这么问,想起当初的满心憧憬,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还连累了公子霁,苏词萱心里隐隐抽痛。“我嫁给他,他带我离开皇宫,之后,他还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