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着身旁的姐妹,乐瑶公主瞬间骄傲得像只高高在上的孔雀。
谌华颔首了之后,扫了一眼堂中其余女学生,把目光停在了词萱身上。
“词萱郡主,你下去可有认真练琴了?”
与这一众金枝玉叶进学以来,先生甚少点到她,冷不丁被叫到名字,词萱愣了一下,而后低头答道:“回谌先生话,词萱练过了,只是还不太熟。”
谌先生沉吟了一下,道:“既练过了,那便抚来听听,看练得如何了。”
词萱有些微错愕,她抬眼看向先生,遂又低眸应了声“是”。
手抚在琴弦上,她与乐瑶公主抚的是同一曲,都是《高山流水》,可听来那意味又与乐瑶的大不相同。词萱的走手音显得极为精妙,既有余音悠然又恰到好处,既有曲中之意,又有弦外之音。听来心神不禁全然落入弦音曲意中,再无世外之物。
曲终意未了,词萱缓缓收回手,站起来,低头敛声道:“词萱献丑了,请先生指点。”
刹那间,一众公主贵女的神色各异,乐瑶公主的脸色却已是毫不掩饰地不好看了。
谌华的眼睛带着些许探究,道:“你弹得很好,出乎我的意料,往后还是要勤加练习。”
听到先生后面那句话,乐瑶公主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可她仍然不依问道:“先生,乐瑶的琴音与词萱的比起来,如何呢?”
词萱垂眸,谌先生不假思索道:“各有千秋。”
乐瑶公主听了,虽然不再问,但她心里是极不舒服的,她可不要跟别人各有千秋,她是皇后亲生的公主,所有公主里边身份最贵重的一个,向来高高在上,她要的是独领风骚。何况,与她各有千秋的还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苏词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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