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点头答应。
karl像粘衣服的苍耳一样粘在杨墨的裤子上,杨墨只好把他抱在腿上。
唐魏对karl的撒娇早已见怪不怪,可是当看到杨墨小胳膊小腿被karl肉鼓鼓的肚子和肥呼呼的大腿压着时,他对着karl,压低着嗓音道,“karl,下来。你今天刚和爷爷奶奶说自己是男子汉了,要独立,现在就反悔了吗?”
karl一听爸爸责怪的语气,作势就要下来,在他心里,爸爸虽然大部分时间是温和的,但小部分时间里发起脾气来还是很恐怖的,现在他带着责怪的眼神就是发脾气的先兆。
杨墨见karl不舍的眼神,微笑道,“没事没事,小孩子嘛!”只是默默的把口罩再次戴上。
当飞机开始滑行,杨墨依依不舍的朝窗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的一生似乎都在告别,在不同的城市告别,在与不同的人告别,然后油灯枯竭,向自己告别。
萧北辰站在航站楼的落地玻璃前,他在网上查询过,上午从a城到瑞士的航班只有这一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辆白色飞机,从滑行到起飞,然后消失在天空深处。他为杨墨的冷心感到寒心,盯着飞机最后消失的点,喃喃自语,“墨,我恨你。”
karl在座位上叽叽喳喳了一会便呼睡了过去。看着karl甜甜的睡颜,杨墨嘴角轻微笑了笑,接过唐魏递过来的大衣轻轻为他盖上。
“要坐十多个小时呢?要不要睡会。”唐魏说。
杨墨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但还是点点头,有模有样地闭上眼睛,因为唐魏和karl俩的黑眼圈实在太过明显,让她都不用眼尖便能瞧见,看着karl雷打不动的睡意,想必唐魏也是困得不行,但又不好独自睡去。
飞机航行过半,杨墨打开遮光板,看到天空之下,是荒漠无垠,离开故土的怅然之感像泉水一样涌上心头,她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过对故土的不舍之情。
一下飞机,karl便激动地活蹦乱跳,完全没有了刚刚被推醒的无精打采。拉着杨墨的手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杨墨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时朝后面被落在下唐魏尬笑,还好唐魏人高腿长,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她们。
日内瓦的冬天的真的好冷,这让在南方东南风里住惯了的杨墨冷不了的打个寒颤,为此karl还偷乐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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