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昏昏沉沉的抱紧阴鬼脖颈,语气慢吞吞:“秦子晟。”
阴鬼:“嗯?”
小姑娘捏捏阴鬼后脖颈的肉,嫣红唇角上勾。
阖着眼睛,声音温温:“你真像个啰嗦的老哥哥。”
秦子晟飘着的动作一顿,回首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拎着画海棠的花灯,闭着眼眸,哪知阴鬼盯着她。
“我不老,才不是老哥哥。”
*
良久。
常丞相的府里。
沈棠趴在床榻,阴鬼抬着被子盖紧沈棠身体,包的像是个陷多的粽子。
阴鬼似醉非醉的尝着美酒,狐狸眼眸笑眯眯,看着小沈棠乱滚踹开被子。
堂屋。
曾被沈棠塞毒的男人,跪着常夫人眼前。
那位抬着戒尺打过沈棠的老妇人,也在现场。
男人是当年二位接生人中,病逝接生人的亲儿子。
“禀夫人,母亲不曾说过夫人当年生下二女,是这个老妇人胡说八道。”
男人眼神心虚,语气弱弱。
蓦地。
老妇人目光狠狠的看向男人。
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眼底是似真情实意的眼技。
“什么叫胡说八道!分明她告诉过你,你当年甚至拿这件事威胁我,说若是不给你银两,你就把当年接生真相告知夫人,害得我给你花了多少银两。
当年你害死你的亲生母亲,如今你又撒谎想害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老妇人如同嘶吼有力的声音,逐渐哽咽。
苍老双手撒开男人的衣领。
爬到面色沉沉的常夫人眼前,跪着仰头。
紧紧抓住常夫人华贵料子的衣摆。
常夫人蹙眉,垂眸视着老妇人。
老妇人声音哭腔,流着眼泪。
“他弑母,曾经游手好闲被母亲供养,夫人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此会撒谎没人性的人,他刚刚说的话怎么能信。”
闻言。
常夫人看向把男人带来的奴才。
乌眸带着冷意,睨视奴才。
“是你把他找到,并且带过来的,昨日他刚来京城,他可有见过什么人,在来京城之前,是否知道,你把他骗到京城是做什么。”
奴才微微掀开衣袍,扑腾跪下。
磕着额头。
“夫人,奴只是骗他来京城,他应该没有猜到入京城具体作甚,昨日他单独出去,说要买小酒喝,奴才没有当回事,也许,是那个时候,这位公子见过什么人。”
常夫人微微抬起疲惫松倦的眼眸,看向明显慌了神一直嘀咕什么的男人。
“若是撒谎被发现,就把你弑杀母亲一事,上报官府,丞相府的人,早就查到你杀母的证据。”
闻言。
男人顿时狂磕头。
语气颤动。
低垂脑袋,不敢看着常夫人。
常夫人提到弑母,眼底杀意。
“草民说,草民这就说实话。
是一位叫黄三的公子,给了草民很多银两,他让草民不许说实话,不可告诉常夫人实话。
母亲身子健朗之时,曾跟草民说过,当年遇到劫匪逃跑,半路接生的孩子,是二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儿,一个身上有殷红的胎记,一个没有胎记。
她说感觉对不起夫人,却又怕夫人因为丢失孩子而怪罪杀她。”
说到这些。
男人抬起脑袋,仰望坐在凳上,身着华丽袄裙的常夫人。
常夫人眉目染着更深的怒色,死死攥紧桌上摆着的匕首。
“那个叫黄三的人,是不是身高和我差不多,眼神看着瞧不起人,更有女子叫他阿忌二字。”
男人丝毫不犹豫。
“是,夫人如何知道?”
常夫人冷嗤一声,笃定阴沉的目光,侧视跪地,放开她衣摆的老妇人。
“你,明日开始,跟着常茗,伺候她,若非看在你接生有功,又做过二女儿的奶娘,我早就把你杀了。”
闻言。
老妇人连磕响头谢不杀之恩,眼神激动。
明晃晃的浮现着,劫后余生的神色。
半时辰后。
已不再被惩罚,携带穿书剥夺系统的常茗,被常夫人叫来训斥一番。
更是厉声质问,她是否让三皇子,掩盖沈棠是真的丞相府三小姐事实。
常茗脸上带着巴掌印,身形虚弱狼狈。
新晋的贴身婢女‘明麓’,扶着常茗回往闺房。
明麓退离闺房。
常茗动作暴躁的砸碎房间里的贵重物品。
含着怨毒的眼睛,忽然瞥见放置着现代小说的桌子。
嘴角一勾。
“我急什么呢,就算沈棠变成三小姐,可她一个奴婢,不懂千金小姐的规矩,更没办法融入这个圈子,届时,沈棠即便是原女主,又能怎么样呢。
如今我身上的光环,完碾压沈棠,沈棠拿什么和我比,拿她奴婢的做派,来和我这个大小姐比吗,真是好笑。”
很快想通的嫡长女,叫来门外的奴婢,悄悄‘请’来那个接生人的儿子,以及老妇人。
良久。
麻袋里的老妇人和男人,扔到常千金的卧房。
常茗一刀刀解决着老妇人和男人。
二人被下了迷药,无法说出任何话。
常茗绽放着恶念深重的笑容,俯视着早就该死的人。
若非这二人,她又怎么会多了一个妹妹。
沈棠和常糖一样讨厌,常糖死了,沈棠迟早也会死。
妹妹和女主什么的,最讨厌了。
浓郁腥腥味道,染着常茗的手。
男人与老妇人逝者身体,被下人偷偷扔到某位置。
常茗确定二人尸身处理好,问起沈棠的预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