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太子薨逝,我祖父正在京都,那天我隐约听到他一直在念什么二日?我还以为是第二天有什么事情,于是就问他。」
说到此处,安阳
似回忆一般,沉默片刻,「祖父耐不住我缠他,于是告诉我,他念的是「天现二日」,此乃天象。」
「可我向着天上看去,只觉得那日的天灰蒙蒙的,天上只有一个日头,却似乎被什么遮住一般,没瞧见有什么二日。」
「我那时候最是贪玩,所以很快就将此事抛诸脑后。」
「不知我说的这些对你跟雁归是否有帮助,总之还是那句话,你自去查,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需要我补充,尽管问我。」
她将杯子里的水喝光,站起身来,「我便不打扰你了。」
「多谢郡主,您慢走。」予书起身回礼。
安阳离去后,予书来到桌前,找出纸笔将刚才她说的话都写下来,让翎羽卫送给谢雁归。
另一方面,她额外派人回归京都,详查谢雁归吩咐的事。
——
「三爷,您的信。」小将从屋外进来,将边关送来的书信,呈到沈怀景面前。
信封上的字迹令他微微皱眉,这是沈怀亦的字。
小将离开后,沈怀景才取出信来,认真看了一遍。
当下他闲来无事,可以立即给沈怀亦回信,然而他提起笔,却半天都落不下。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将来信收好,决定再仔细想想,晚一些回信。
他并不知晓,随同书信一起来到此处的,还有沈怀亦的一个近卫。
正如谢雁归所料,就算消息是予书透给沈怀亦的,完全可以信任,可毕竟关乎整个沈家,他会更加谨慎。
以至于他给自己的亲弟弟送信的同时,还要再让近卫走上一趟。
晚间,沈怀景的回信才送出去。
与此同时,边关之内,沈舟仍在此处。
哪怕沈怀亦不止一次地劝他离去,他也不肯离开。
他敏锐地感觉到将有事情发生,他这次来边关,本也是有事要做的。
他派了人,去打探谢雁归的行踪。
沈舟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切都在他人眼中。
不仅是沈怀亦的人,还有翎羽卫。
「将军,拦截到一封奏疏。」沈怀亦身边的另一名近卫,将沈舟弹劾谢雁归的奏疏,呈到他面前。
沈怀亦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伸手接过,随即撕毁。
「将军,属下还打探到,二老爷……他意图窥探翎羽将军的行踪。」迟疑片刻后,近卫再度开口道。
沈怀亦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已不止一次警告过沈舟,然而他却并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从前并不会如此,想来是这次他生了病又中了毒,加之边关的主将成了别人,便让自己家里的人,对他有所轻视。
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了。
「继续盯着他,等怀景的信送回来,就是做决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