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溪在洗漱,萧承衍自觉的坐在一旁等候,当然他也没有干等着,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本书,翻了几页。
柠溪擦擦脸上的水,看到萧承衍大敕拉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看过的游记手札。
“皇上您不去洗漱吗?”
刚刚她洗漱的时候让茯苓几个又去外面端了水送去了屏风后的隔间。
那是柠溪专门洗漱的地方,本来在皇上没来永福宫前她就已经洗漱好了,但没想到能来今晚的第二顿饭。
萧承衍听她的话,起身让出位置,径自去隔间洗漱。
等萧承衍回来便瞧见侧躺着的柠溪眯着眼&bp;,很困却强撑着没睡的模样,萧承衍去床内侧掀开被子搂着她的身子,轻轻拍了拍,没一会儿身侧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还真是难为她困到如此还能强撑着等,不知不觉她竟也学会了做一个妻子,等待丈夫就寝,初进宫可是没这待遇,两人一夜好眠。
转眼,时间已经进到了年根,今年是皇上登基五年,所谓乱臣贼子也在年前根除,群臣朝贺,要在宫内宴请群臣。
临近年根,本该悠哉养胎的贵妃挺着大孕肚还要操持年节,柠溪还没觉得怎么着呢,萧承衍那边倒是先来了火气。
听了消息特特的下了朝走了一趟。
“皇上,臣妾就是怀孕又不是不能动,而且这宴请群臣的晚宴臣妾只需要动嘴皮子交代就成,不费力气的。”
柠溪可不想当瓷娃娃,动不得,这孩子离出生还有两个来月呢,她完全可以。
“朕觉得小心为妙。”
以前父皇的妃子怀了身孕恨不能娇贵的上天,她这可倒好,只前几个月闹了一阵,现在七个多月却不当回事!
“那您当初将这宫内的一堆破事交给人家,万一臣妾现在松手,有人趁着这几个月闹幺蛾子,那最后受累的还不如臣妾自己个。”
这皇宫里上上下下养着多少人,人多了分派,派系多了领头羊们出来,再被有心人挑唆,那她又得费心劳神整顿。
索性这样她攥着,虽然每日都有琐碎,好过有黑心人在她孕期作死,毕竟这对某知情人士来说这可是皇上第一个孩子。
况且之前那些所谓的魅惑言论,她或许是生怕这肚子出来的是个皇子。
前一阵听宫人说最近她一个劲儿的去大皇子那修母子关系,可惜大皇子冷脸相待,柠溪听后倒希望她&bp;别去演戏,就怕这次她的心思也没有多单纯,可别再借着大皇子另作打算了。
“朕犹记得当初你第一次主办宫宴,那时候年纪小没有身子还累的慌了神,这次如何都要给自己找个帮闲的。”
柠溪听他旧事重提,难为这么久的事情他这一国之君还能牢牢记住。
“那臣妾明日找柳姐姐来,她大家闺秀出身想必经验丰富的。”
萧承衍知她松口,找谁帮他是不在意,只要是别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累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