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他们干的,他们根本动手的理由。”摇了摇自己的头,端坐在三方鼎立最后方的老人卢芬闭着眼睛回答道:“当然这个理由也同样适用于我们,因为我们也动手的理由,要是我们觊觎你们这个小小瓦布族的牛羊和马匹,我们早在来临的第一天就动手了。”
“你——!”
“别激动,这只是打个比方。”
双手向着下方虚按,老人卢芬再度用摆出的笑脸面对着气势汹汹的那名瓦布族的壮汉:“抛却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情况难道不是这样的么?我们确实是任何动机啊。”
“抛弃?我怎么可能抛弃!”依旧是愤怒至极的样子,瓦巴思拍打桌子的声音也跟着他大喝的声音而越变越大:“要是你们的族长同样葬身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看你们还有种把这句话再说出来!”
“我们卢芬商会可族长这种东西,至于你们现在所面对的那苏族他们的族长也刚升天。”无视对方几乎喷到脸上的唾沫,老人卢芬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所以很抱歉,如果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犟下去的话,我们也无法感同身受。”
“你说什么?你——”
“话说这位瓦布族的战士,今天的火气是不是有些大啊。”
指着前方被自家的战士拉住的瓦巴思一脸青筋想要冲上去揍人的模样,端坐在原地的苏塔尔半睁着眼睛悄声问着自己的身旁:“是不是有人招惹过他?你知道么?”
“这个嘛呵呵呵呵,我也不太清楚。”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汗珠,被询问到的格德迈恩干笑着回答道:“说不定是家里的老婆生气了,昨晚上不让他进帐篷之类的。”
“连自己的女人都控制不了这样的战士可是无法成为一族之长的。”微微地皱了皱自己的眉毛,仿佛当成真话的苏塔尔也重新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好了,你们这些人,不要再继续吵下去了。”
“若是不想就这么结束此次的会谈,那就拿出更多有用的东西出来。”不怒自威的面色让前方两道争吵的声音尽数收回,这位那苏族的中长老神情肃穆地继续问道:“有关瓦卡布族长之死的调查——既然你们不让我们插手,想必现在也应该查出来一些什么了吧?”
“族长应该是死于疾病。”
望着自家的瓦巴思垂着头不想说话的模样,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名瓦布族的战士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我们比对了族长大人身上的伤痕与留在现场的那柄刀,发现致命的痕迹,现场遗留下来的那些血迹,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洒在那里的。”
“在下葬之前,我们请了族内最擅长治愈身体的族人来查看过,族长大人很有可能是老疾骤发,与所谓的袭击任何关系。”他继续说着这样的话,同时观望着帐篷内无比安静的气氛:“至于族长大什么会在这个时候——”
“不要再说了。”打断了这位战士的介绍,抬起手来的瓦巴思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不相信这些话,所以才想让这几个家伙先把有用的情报说出来。”
“我们不是,怎么可能说得出有用的情报?”回答他的老人卢芬翘了翘自己嘴角上的胡须:“不要本末倒置,你这是在先入为主地将我们当成来看待,这对查明可是任何用处的。”
“不,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依旧保持着抱着双臂的姿势,闭着眼睛的苏塔尔摆出了刻板而又严肃的表情:“至少有助于我们了解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请继续说吧,瓦布族的族人们。”
“继续?我们才不要继续。”再度摆开了自己的那点小小的情绪,瓦巴思将头转向了一边:“除非你们将你们的更多事情告诉我们,包括你们究竟为什么来到此地,为什么要和我们挤在河畔的这个地方,你们的那个苏尔图究竟跑到了哪里,还有——”
“还有有关瓦罗遗迹的事情,对不对?”
洪亮而又深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在所有人的耳边,与之相伴的还有苏尔图骤然掀起了门帘之后显露在帐篷中央的身影:“真是幸运,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打起来了呢。”
“苏尔图?”与其他周围的人升起的惊讶之色不同,率先发出疑问声的苏塔尔说话的声音里却是带上了几分叹息的感觉:“如此重要的时刻,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抱歉,有人需要我去完成一些使命。”
向着自家的长老打了个招呼,身材同样魁梧无比的苏尔图挤着身子坐在了纷纷举起武器的瓦布族前方:“反正一切都来得及,我会向你们解释的,现在——”
“你们是否想知道瓦罗遗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冲着周围的所有人招了招手,脸上也摆出了一副肃穆的面色:“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们。”
“大家现在最好都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因为我们需要远离那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