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月的叶水莲,昨天狠狠洗了一顿澡,又洗五遍头发,把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洗了一个干干净净,身上那股酸味儿才彻底没了。
今儿个,她抱着儿子,容光焕发的坐在叶二奶身边,跟母亲说着体己话,“我婆婆说了,毛蛋满月收到的礼物都给我,我刚才让人去看了,收到了不少银饰,都可以拿去融了,做成银锭子,娘以后也别担心我会没银子花用了。”
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才是叶水莲想说的。
叶二奶心疼女儿,拍拍她的手,“都怪咱家清贫,不然,何至于让你受妯娌排挤,等这次你九弟能中秀才,咱家日子也会比以前好过许多。”
家里虽然开了一家铺子,还有不少良田,可是,儿子孙子读书花用的银子太多了,再加上叶二爷一年到头用的笔墨纸砚也是一大笔银子。
叶二爷虽然旦了一个秀才名,可除却朝廷每年给的供奉外,叶二爷赚不来几个银子,就是教导村子里娃儿读书,叶二爷都是随人家意思给点儿束修。
在农村,给几个鸡蛋,一颗白菜,一块粗布,几斤干笋……就是束修。
对此,叶二奶也很无奈,可又不能与叶二爷谈银子,一谈银子,叶二爷就说她俗气,满身铜臭味。
后来,叶二奶也气的不与他谈银子的事。
但家里的日子,却过的很拮据,叶水莲出嫁时,叶二奶借遍了亲戚,也才筹集到五十两银子给她。
叶二奶最担心的,就是怕女儿会被娘家拖后腿,怕女儿在财大气粗的刘家被人嫌弃,被妯娌轻视和排挤。
“你婆婆是个好的,以后,你也要多孝顺她。”叶二奶教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