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刀子刺中是这种感觉啊!”
焦老三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噗嗤……又是一刀。
然后是刀子被抽出来,又反手刺到自己肺部的感觉。
焦老三软软地瘫倒了下去,整个脸都直挺挺的砸到了小道中的污水沟中。
他呼出一口气,却是在脏水中冒起了几个泡泡。
两个人就站在旁边看着,不说话。
郑象祖很放心,一个平民怎么也不可能从苍耳手中逃走,更何况还有驴跟着。他甚至有时间从作坊里面取了一大块肉,就这么带着伙计走出了大门。
“来来来,把最后这点羊赶紧卸了。”牛车上面剩下的羊不多,倒是站在大门处的赶车老头子一脸懵。
“小伙子干活一点都不小心,我还以为在库房里面偷肉吃呢,没想到是把脚给崴了。”
说完把肉递给了老头。
“这点肉送给老丈。我这里还有一点小事请托。”
赶车的老头子看到肉,什么都也顾不上了,嘴里面说着
“那好那好,东家还有何事?”
“小伙子也是给我家做事,却把脚崴的不轻,老丈不知道一会是不是直接出城,能否捎我们这个伙计一程,让他去给刚才的小伙请个大夫?”
“那有啥,东家仁义。”
郑象祖对着一个伙计说道“还看什么,还不赶紧穿上褂子去找了大夫过来。”
小道中,驴子伸手摁了摁焦老三的脑袋,然后伸手示意,两个人一人拖着一条腿,顺着小道子又把焦老三拖到了刚刚翻墙下来的地方,然后又顺着围墙给拖进了后院。
处理完大门外的事情,郑象祖沉着脸走进来。
“先扔到地窖中去,今天明天两天忙完,后天找个机会把窖里面的东西清理一下。”
他也有点后怕,万一自己今天稍微反应慢了一些,前面的这些努力全部都要作废。
“城门明面上看起来很松快,但是我看到人全部换了一遍,现在是好多口音听不懂的士卒,车子行李检查的很细,要不晚几天?”说话的是充当斥候的苍耳。
“这几天不知道锦衣卫还查不查。上几次都查了手,我们是握刀把子的,手上看不出来,不行就让阿虎再去躲几天?这个货不会是锦衣卫的吧?”苍耳继续说。
他们都很迷信,这次出了这个漏洞,苍耳和郑象祖就准备往最坏的地方想。
“应该不会,要是锦衣卫的死人见过应该不少,不会像他这么胆小。苍耳说的对,先把他扔到地窖里面,看看风向再说。回头我让肖登库出去打听一下这货的来历。”
右边地窖的木栅栏门再一次打开,焦老三被直接扔了进去。地面上的血迹很好处理,用铁锨铲了上面的泥土就好。
院子又恢复了平静,虽然一炉子的肉都烤焦了。
“大哥,我们两个去领肉去。”
九儿吃完了早饭就在李小六的面前晃悠。今日胡同口的杆子酒楼的烧肉酒坊开业,会给整个胡同每一家都送肉脯。
李小六原本不想去,要是小妹喜欢吃,哪怕是等过了几天直接买就好了。但是拗不过里长的盛情邀请。
“咱们这胡同里面哪有什么像样的买卖,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家,咱们自己人不去捧场,谁去捧场。”
里长能做这么长时间的里长,说话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更何况,您要是露个面,这一片片的小混混也不敢骚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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