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自摸了。”只听丽嫔弱弱地说道,谁能看出来这小白兔已经连赢三局了。
“为什么。我已经连输六局了。肯定是位置不好,我要和丽嫔换位置。”谢子依愤愤不平,她明明是最会的。
丽嫔笑着跟谢子依换了位置,三人都打趣地瞥了一眼她们的皇后娘娘。
最后的结局是谢子依输的分文不剩,丽嫔赢的盆满钵满,淑妃和娴妃小输了一点。
“哎呀,忘了告诉丽嫔她兄长的事情了。”今日太尽兴了,谢子依打算明日再说,反正父亲已经把人救下了。
第二日,谢子依起床很晚,实在是昨天晚上太过兴奋,迟迟不能入睡。
“采星,你去找一趟丽嫔娘娘,让她来昭阳宫。”
“是。娘娘真是喜欢丽嫔娘娘呢。昨日才见过今日又想见。”
“最喜欢你,快去吧。”谢子依点点采星的额头,笑的明媚。
见采星红着脸离开了,谢子依大笑,太不禁逗了。
等用完早膳,丽嫔刚到。
“来了,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丽嫔说着便掏出昨日赢的银子,要还给谢子依。
“皇后姐姐,还给您。”
谢子依觉得丽嫔太可爱了,“这打麻将,何来还钱一说。我还能缺银钱不成。你安心收着即可。”
丽嫔这才作罢。
两人同座床榻上,谢子依将父亲救下徐士良的事情缓缓道来。
哪知,丽嫔听见兄长受伤了,还是文禄带人打的,反应激烈。
谢子依看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丽嫔,心里无奈。
“皇后娘娘,嫔妾想出宫见兄长一面,求皇后娘娘,您开开恩吧。”
这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谢子依赶快把人扶起来。
“不急不急,你先起来慢慢说,我自会帮你的。”
丽嫔颤抖身子,却还是逼着自己开口:“那日我和兄长初进京城,便遇上了文禄。他上前与我搭话,兄长挡在我前面。推搡之中,文禄急了,转手派人抓了我和兄长。”
说到这里,丽嫔情绪已然绷不住。
“他打断了兄长的左腿,和好几个人一起欺辱了我。”
谢子依听到这里哑了声音,这畜生竟然敢,丽嫔才十三岁呀。
“不说了,不说了。”谢子依心疼地抱住丽嫔。
“他们知道我是秀女,便从后面呕。”
入宫的秀女会查验正身,包括手臂上的朱砂痣。
丽嫔吐到差点晕倒,坚持要说完,“我们当时幸得摄政王相救,兄长才保住了左腿。从那天起,我便日日噩梦,稍微有些响动便反应厉害。”
“乖,我在这。你不要怕,我父亲已经救下了你哥哥,会护好他的。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谢子依尝试安抚丽嫔,这人眼睛已经哭肿了,耗费了极大的心神。
“皇后娘娘,您帮我出宫一趟吧,兄长性子倔,从小就护我护的紧。他一定会再去找文禄的。您让我出去劝劝他,我求求您了。”
“好。你这样出去,你兄长会担心你的,明日我陪你一起。”
丽嫔这才安心睡下,精神治愈让她更快地放松入睡。
宫妃自是不可随意出宫,谢子依决定去求一下司樊。不行就偷跑出去。
御书房内,谢子依眼巴巴地瞧着司樊。
“您就帮我一次,我会记得您的恩情。”
司樊似笑非笑地撇来一眼,谢子依也有些心虚,自己前段时间还有个大人情没还呢。
谢子依大着胆子扯扯司樊的袖子,“就这一次嘛,您也知道丽嫔多可怜的。”
眼看司樊嘴角松动,谢子依蹭过去,摇摇司樊的手臂。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们一会儿换下宫装,随本王出宫。”
谢子依看着人嘴硬心软,明明很吃这一招啊。
“您最好了,我去准备了。”
说完,小鸟一般跑出去。
司樊摇摇头,嗤笑这人不庄重。转念,又想她也才十五岁。
他未曾留意到自己越来越多的笑容,都与谢子依有关。
第一次坐马车,谢子依开始还有些兴奋。
过了一会儿只觉这马车比现代的车闷,还不是很稳。
司樊看着人由欢悦变沮丧,只觉十几岁的女子情绪多变。
谢子依看一旁的丽嫔头没抬过,显然紧张极了。
“他不是还救过你嘛,你怎么这么怕他。是不是他凶过你。”
丽嫔慌忙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摄政王是个好人。”
谢子依看人这样,也不逗她了。司樊是懒得理谢子依。
行了摸约半个时辰,便到了相府别院,母亲说将徐士良安置在这里了。
谢子依与丽嫔下车,司樊打算在车上处理些奏折,便没跟着下去。
两人一入院子,便看到满院狼藉。
谢子依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跑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