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道，“我承认，我的研究是有私心的，那只是学者的私心，我并不想挑战什么，只想探究真相！然而你现在却想剥夺我的权利？”

“探究真相……？多么熟悉的说辞啊，其实我也曾跟你一样……”李银龙忽然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探究真相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之前说过，我们只是胚胎，是容器，从任何一方面来说，你与神主无上意志的较量都注定会失败。你想探究的东西没有经过我们许可，而且已经超纲了……”

“我可跟你们没有任何金石之誓，也没必要遵从你们的许可。”

“诚然……你说的是事实，因为你还不知道律法是什么。但你的做法么……正因为有野心抱负，所以才想方设法努力奋斗，你想成为完美的存在。”

李银龙来回踱着步子，黑暗中，莫甘娜感觉他已经走到了距离自己六、七米外的地方，脚边的残破电缆线头正噼啪作响，蓝色的闪光迸发出一团团耀眼明亮。

“让我想想，后世会怎么评价你？一个原本立志为大众健康服务的学者，一家球知名医疗科技公司，变成了害人的恶魔……所有人将被你散布的‘腐败’所侵蚀，你成为了人类之耻……那么你的研究为人们带来的……究竟是果实还是毒瘤呢？”

李银龙露出诡异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脸上那道疤痕更加明显了。

“那是他们逼我的。”

“对啊，是他们逼你杀了人，你可以说自己是正当防卫，前提是他们真是社会渣滓，而不是某机构雇来的杀手。”

莫甘娜冷哼一声，没说话。

“所有的可能性你都会纳入考虑，对吧。但军方的调查还将继续，难不成你希望他们会安排人手，提供一支武装卫队保护你们？”

“主意不错，我深表感激。”莫甘娜也学着他阴阳怪气，咬着牙打断他道。

李银龙摇了摇头，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原本你的创造物，是作为生态链的上位者而生，然而却事与愿违，只能以衰老的下位者模样走向灭亡。模仿神主的形态，却无法模仿召唤者的心智。”

我的创造物！

听到这话，莫甘娜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她以为李银龙说的是罗格这个变异体，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说得可能是自己的克隆体——诺瓦。

可诺瓦已经偷偷离开了，李银龙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莫甘娜便有了答案，李银龙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忘了那些‘影舞者’找来的金主吗？你在背地里做的一切，就算藏得再深，都逃不出我们的眼睛。从资金链和你辗转好几个渠道购买的实验设备上，我们能看出端倪。你进行了克隆实验，想从胚胎阶段开始创造生态，同时将研究成果用在克隆体验证，没错吧？”

莫甘娜冷哼一声，放心了。

对方言语中似乎并不知道诺瓦的存在。

“啧啧，你连真正意义上的同伴都没有，却做了这么多工作……我不得不夸一句，你真是能干得很啊。”

没等莫甘娜开口，李银龙又继续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