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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你说的是真的？”</p>
就在杨小涛跟冉父说起水星机床的事情时，七机部里，王老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p>
钱老一边看着桌上的那本笔记一边点头，同时手上拿着纸笔，在一旁验算着什么。</p>
“嗯，中午吃饭的时候说的，应该没错！”</p>
王老张大嘴巴，嘴里念叨着，“一台，抵得上三四十台？”</p>
“我的乖乖，这台，啥名字？”</p>
“水星！”</p>
“水星，这名字个性。”</p>
钱老停下笔，然后解释了一下太阳系。</p>
王老也不在意，管他金木水火土呢，反正就是个名字，就是叫狗蛋，只要好用就行。</p>
“啊，对，水星机床，一台真能顶三四十台晨星机床？”</p>
“你听错了，是生产这一台，可能需要那么多晨星机床来生产，我估计是跟用的材料，加工精度有关。”</p>
“那不一个事嘛。”</p>
“我的乖乖！这台机床要是做出来，今后十年不敢说，五年，五年内这机械厂绝对是其他机床厂难以逾越的大山啊。”</p>
“而且，我觉得这还不是他们的全力，我估摸着，未来几年，这个杨小涛还会高出更高的大山。”</p>
“娘的，咋就不是咱们七机部的呢！”</p>
王老坐在椅子上，然后面色惊奇，接着又是一股兴奋，最后变成一种羡而不得的无奈。</p>
钱老看了眼，照他这意思，倒也算是合理。</p>
随后继续研究笔记中的特殊现象。</p>
飞行员发现的这种情况非常重要，对方是一线飞行员，远比他们这些搞理论的更符合实际。</p>
他觉得，如果将这种现象研究透了，对飞机设计会有很大帮助。</p>
当然，搞不好对火箭也会有所帮助。</p>
就在钱老沉思的时候，王老突然站起来，“老钱，你说这机床…”</p>
看到王老一副小鸡偷小米的模样，钱老立马猜出他的心思，于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要是能弄回来，以后这办公室里，你随便吸烟！”</p>
王老脸色尴尬，可很快就恢复正常，然后悄默声的说道，“那什么水星可是人家心头肉啊！我哪有脸去要啊！”</p>
钱老点点头，别说是他们了，估计就是陈老去了，也不好意思开口吧。</p>
“不过，嘿嘿！”</p>
“拿着用坏了的晨星机床，要是这样保费怪可惜的，我看，不如…”</p>
钱老错愕一下，却是没抬头，也不说话。</p>
可心里总感觉，跟收破烂似的。</p>
见钱老不说话，王老便心里明白了。</p>
“赶明我去看看去！”</p>
说着脸上有种得逞的笑容，然后又看向钱老桌前的东西，随后问道，“这是干啥的？”</p>
“导弹用的？”</p>
钱老摆摆手，“这是小涛给我的，应该对他们飞机设计有帮助。”</p>
“有帮助？啥时候搞明白？”</p>
“你要干啥？”</p>
“咳咳，不干啥，就是好奇，问一问。”</p>
“看情况吧，估计，用不了几天。”</p>
钱老说着，他已经有了些许雏形，只需要再验算下，估计就能找到规律。</p>
王老一听脸上充满神采，“好，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啊。”</p>
起身拍拍屁股，随后大步往外走去。</p>
这次，信心十足啊。</p>
后勤处。</p>
秦老回来后，肖锋等人就上来汇报工作。</p>
其实杨小涛还是低估了秦老的魄力。</p>
虽然后勤处的摊子比较大，里面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跟三机部的章老比起来，秦老这个老大还是有许多掣肘的。</p>
即便如此，秦老也拿出了实际行动。</p>
他没有跟章老那般强硬，只是针对性的进行重点打击，将几个典型抓出来，然后就，送到农垦那边。</p>
“首长，下面都已经将精神传达到位了，不少工厂纷纷要求增加任务。”</p>
肖锋笑呵呵的说着，秦老听了冷哼一声，“现在急眼了，早干嘛去了。”</p>
想到当年生产63式步枪的时候，下面的那些混账可是拿技术不到位、机器不够还有各种理由来搪塞他的，最后要不是机械厂生产出来的机床让这些混账无话可说，估计现在的六三式早就改样了。</p>
更不用说早先时候生产发动机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事可是不少。</p>
“这些人就是属驴的，要是不牵着它不知道走。”</p>
“让同志们看着点，别三分钟热度，这次打掉了就是打掉了。”</p>
肖锋立马点头，“明白，我们会定期组织人手到处视察，一旦发现，绝不轻饶。”</p>
“好，这事你主抓，对了，机械厂那个啥，质检部的，你们可以参考一下。”</p>
“别的不说，他们搞出来的这个，机械厂的内部质控，还是非常不错的。”</p>
肖锋再次点头，机械厂那里的情况他早有耳闻，何况一机部那边已经开始实实行了。</p>
汇报完工作，肖锋这才离开，秦老这才放松神情，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p>
想了会儿今天杨小涛跟他说的事情，不由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p>
“这小子，一步步的，有想法。”</p>
“而且，有本事！”</p>
“是个不错的接班人！”</p>
秦老摇头笑着，很是欢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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