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应清楚,臣并非沽名钓誉之辈!”
“如今国家更富足,臣又刚好执掌吏部,庶民又刚好是最需要不被胥吏坑害之时,臣自当除此痼疾,方不负陛下重用臣之恩德!”
海瑞这时拱手回答了朱翊钧的疑问。
朱翊钧沉吟未语。
过了一会儿,朱翊钧突然起身。
“好!”
接着,朱翊钧就大赞一声,然后对海瑞说道:“大明有卿,万民得佑!”
海瑞听朱翊钧这么说,抬头看了朱翊钧一下,然后推金山、倒玉柱,大拜在了朱翊钧面前:
“臣岂敢承陛下如此厚赞!”
“若非陛下,臣如今仍不过顶着一迂阔之名,何谈佑民”
“真正佑天下者,陛下也!”
朱翊钧扶起了海瑞:“朕虽有佑民之心,也得有卿这样的佑民之臣才可。”
海瑞这时已一脸奋然,白须微颤,拱手称是。
申时行等执政公卿这时也都瞩目看向海瑞,神色复杂,也难掩敬意。
“既然卿欲改吏制,那就不能只有吏部职权,传旨,海瑞以东阁大学士入阁预机务,兼管吏部尚书事。”
朱翊钧这时又说了一句。
“遵旨!”
申时行这时回了一句。
海瑞一时再次拱手大拜。
朱翊钧再次扶起了他。
对于海瑞而言,他一个举人,能走到入阁一步,已是举人中走得最远的。
朱翊钧让海瑞入阁也算是打破常规。
而海瑞要改革胥吏制度,或许也跟他本人是举人,也对进士垄断官位资源感同身受有关,所以有更大的动力去改革胥吏制度,让官与吏合归一途。
“这大弊非刚峰先生来革不可,仆虽为元辅,亦不足以让士林敬畏,而愿让胥吏不再为士林爪牙!”
正因为此,申时行也在离开紫禁城后,对海瑞说了起来。
“是啊,刚峰先生名重天下,又熟稔地方吏治,改吏制这事必是马到成功。”
王锡爵也笑着对海瑞说了一句。
“诸公谬赞!”
海瑞回了一句。
接着,申时行就又道:“以后也不必称刚峰先生,既是同在内阁,亦称公阁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