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秀听孙海这么说,只好把玉佩又拿了回来:“也罢!”
接着,孙德秀又问着孙海:“不过,你这玉佩是哪来的?”
“外面淘换来的。”
孙海回道。
孙德秀道:“咱家不信,别是偷的宫中物吧。”
“干爹放心!尽管儿子管着乾清宫一应摆设,但儿子已经惹了太后不满,哪里敢再往自己身上加罪!除非儿子是真想让冯保打死自己!”
孙海回道。
孙德秀利令智昏下,也没再问,且也觉得孙海说的有理,便放心地把玉佩戴在了腰带上,且道:“也罢,咱家就收下你这份孝心。你且回去后,往后不要再来找咱家了,不是咱家无情,而是你越是找咱家,冯保那里就会越忌恨你,明白吗?”
孙海点首:“儿子明白!”
接着,孙海又道:“不过干爹,张鲸这人,您不能不给点颜色看看。儿子这样说也并不是因为儿子自己看不惯他,而干爹您好歹也是司礼监秉笔,他张鲸不能连您也不放在眼里啊!”
孙德秀听后颔首。
他是可以牺牲孙海,进而丢卒保车。
但他也的确不能让张鲸这些人忽视自己这个司礼监秉笔的存在,不然只会成为最先被收拾的人。
孙德秀想到这些,再加上拿人手短,也就主动问着孙海:“昨晚是皇爷亲自把你接回乾清宫的?”
“是!皇爷虽年少,但是仁厚心善,不然奴婢也不敢那么教育张鲸,而把干爹的教诲忘到了九霄云外。”
孙海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皇帝朱翊钧是个仁厚可欺的主。
而孙德秀刚才那么问,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信息。
好在朱翊钧穿越后一直给自己打造的形象就是笃学好礼、儒雅谦和,故而真也就让孙德秀没有疑惑,而言道:“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咱家再为你出这口气,这个张鲸,咱家会去见见他的。”
“张鲸!”
这一天,张鲸刚在为朱翊钧筛选最有阅览价值的票拟,一声厉喝就传从外面传了来。
张鲸回头一看,就见孙海正与孙德秀出现在暖阁屏风一侧。
张鲸见此忙走过来拱手向孙德秀跪下行礼:“见过孙公公。”
孙德秀并未低头让张鲸起来,只问道:“你在做什么?”
“回公公,小的在为皇爷整理票拟。”
张鲸回道。
孙德秀冷笑起来,夹枪带棒地问:“你何时进的司礼监啊?”
张鲸回说:“公公说笑,小的哪里进了司礼监。”
“既然没进司礼监,你有什么资格去动票拟?”
孙德秀说着就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