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郊外,天空乌云密布,夜色渐黑,瓢泼大雨在空中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
黑色的天空不断往下压沉,与黑色的地面仿佛要融为一体,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泞泥的道路上驶过一辆黑色的老式轿车,没有车牌,没有车灯。车轮溅起浑浊的泥水,轰鸣的发动机声音被“哗哗”的雨声掩盖住。
不多时,这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一处荒废的庄园前,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古典风衣的老人,他戴着一顶黑色的绅士礼帽,帽子的两侧有灰白交加的头发隐隐露出。
一道雷电闪过,帽子下的面容顿时变得清晰无比,正是从辉利酒店离开的祁旸。
他从容的走到后备箱,将昏迷不醒的齐莫语抗在了肩上,走向了庄园的大门,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不放心,谨慎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支针筒,里面泛着蓝色的液体。
“不管你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这一针会让你安静的。”
说罢,他将针头戳进了齐莫语的手臂,将针筒里的液体部推了进去。
庄园的大门锈迹斑斑,对开式的两扇铁门,上面是半圆形的镂空花纹,在雨水的冲刷下,锈红色漆不断剥落。
“吱……嘎……”
刺耳的开门声打破了周围寂静的氛围,祁旸谨慎的在四处张望后,才关上那扇门。
破旧的庄园内有一栋黑漆漆被烧毁的别墅,从那断壁残垣中,勉强能看见它曾经的辉煌。
祁旸从别墅的侧门位置走了进去,来到了大厅的废墟里,拨开了一片碎石垃圾,一块铁板出现在眼前,上面还有一个把手。
祁旸一把拉开铁板,露出一个两人可以通过的楼梯口,楼梯不断向下,漆黑一片,看不清延伸向何处。
他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背着齐莫语一层层向下,很快来到一个宽大的地下室,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看起来有人在这住了很久。
祁旸将齐莫云四肢绑在一个坚固的铁柱子上,搬来一张椅子静静的坐在上面等待。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铁柱上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齐莫语被喉咙的血水呛的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神模糊一片,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哗……”
一桶冰冷的冷水朝他泼了过来,将他淋了个遍,刺骨的凉意让他瞬间回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你!老匹夫,你这是非法拘禁!快放了我,否则联邦不会放过你了。”
齐莫语激烈的挣扎着,想要施展出自己的实力,可是他发现自己的体内就像被套上了一层枷锁,进化的力量被禁锢住了。
“放弃吧……你以为我会愚蠢的给你机会吗?”祁旸掏出了那根针筒晃了晃,眯着眼睛说道:
“安那息注射·液……曾经非常著名的肌肉僵化毒药,后来有人发现它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短时间内压制进化者的一切能力。”
祁旸说着从另外一个口袋又掏出了一个针筒,用着近乎朋友安抚般的语气说道:
“我怕你安静不下来,毕竟是D级进化者,所以给你打了两针,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你……你这个恶魔!”齐莫语用尽身力气喊道。
“恶魔?随便吧,现在该算了算我们之间的陈年旧账了。”祁旸散发着比千年寒冰还要凛冽的冷气。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齐莫语眼神躲闪。
“别装了,今天要是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会……死的很痛苦!”
祁旸手中一把冰刃拍了拍齐莫语的脸庞,冷漠的话让他不寒而栗。
“怎么?还不说!那我来给你提点醒,15年前一天晚上,你和你的一位朋友出现在了镇海市云福县一条街道上,袭击了一位提着生日蛋糕的女人。”
祁旸缓缓道来,仿佛身临其境。
“一共两刀,一刀砍在了背上,一刀刺进了心脏,女人血流如注,当场死亡。”老人说着双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声音充满了悲痛。
他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黄色的药剂,抽了整整一针筒:
“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耐心和你耗下去了,这里面是用源蜂的毒液制作的特殊药剂,会让人感觉奇痒无比。”
说着他就在齐莫云恐惧的眼神中注射了进去。
“啊啊啊!好痒……我受不了了……不不……我求你……杀了我吧……求你!”
齐莫云被折磨得苦苦求饶,唾液部流淌了出来,浑身青筋鼓起,皮肤变得通红。
祁旸毫不在意的蹲在他的面前,问道:“那你愿意聊一聊一些往事吗?”
“愿意……愿意,我说……我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