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成把握?”
“九成。”
“剩下的一成呢?”
“剩下的一成就留给这天下。”慕容致昂首挺胸大笑了起来,“如今这个棋盘已经摆上了,所有的棋子也已经入了棋盘,只是不知道这棋盘上的棋子是黑的多还是白的多。”
萧春秋冷笑了一声,“那就看看吧!”
说完,萧春秋便出了酒铺朝着天眼走去,“以整个天下为棋盘的棋局,一开始便就应该没有下棋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谁都不能例外。”
慕容致站在那叹了一口气,“是没有例外啊,但我们却可以选择帮助那一枚棋子。”
萧春秋忽然止住了身,转过头看向慕容致,“不过,话说我住哪儿啊?”
一句话,把他们的之前那份严肃的气氛瞬间浇灭了一半,慕容致愣了愣,但很快回过神来说道,“你跟我来吧。”
说完,慕容致便要上前去,可萧春秋却又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慕容致问。
萧春秋抬手指了指酒铺那一桌子酒,淡淡道:“人家酒铺也是小本生意,付了钱了吗,你就走?”
天都城。
皇宫寿安殿前。
一袭蓝衫的俊美男子正站在那,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仰头望着天空。此刻,天已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能看西边的天,一片的烟红。
而这个人便是掌管着太监官职的大监,也是曾经一柄墨剑卷起江湖一片风雨的墨水剑安鹿语——玉恒公公。
这时,寿安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对着玉恒公公恭敬的行礼,“大监,陛下叫您进去!”
玉恒公公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即那名小太监便带着他走了进寿安殿,可走到一半小太监又停了下来,“大监,今日陛下龙体欠安,奴才只能带您到这了。”
玉恒公公再次点了点头,但这次却没有“嗯”,那名小太监却也是退到了一边。
玉恒公公对着前方帷幕后隐隐能看见半躺在龙床之人躬身行礼,“玉恒,参加陛下!”
帷幕后传来了一声昏沉的声音,“玉恒啊,人可给孤带回来了?”
“回禀陛下,玉恒未能把人带回来。”玉恒公公依旧躬身不敢起。
“因为什么啊?”帷幕后的人缓缓问道。
玉恒回道:“帮助他的江湖门派众多,如果杀了他们强行将人带回来的话,势必会引发江湖动荡,如今西楚扩大江土初定天下,玉恒是怕”
“这些个北离的江湖门派还真是胆大,竟然敢跟孤公然作对,孤早晚”可话还没说完,里面便传来了一咳嗽声响。
“陛下,珍重龙体啊。”玉恒公公一惊,头压的更低了。
场面忽然平静了下来,许久之后里面才再次传来声音,“孤近些天略染风寒,无妨!人如今去哪了?”
玉恒公公回道,“按时间来算,他已经入了天眼,相信不久之后便会再次启程回域外魔教。”
里面又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开口,“玉恒,那他回到了魔教,会带领着魔教的人杀回来吗?”
“陛下,事事难料,玉恒也不敢妄言!”玉恒公公道。
“嗯!”里面传来了一个很深沉的声音,“孤明白你的意思,先退下吧!”
“是,陛下!”玉恒公公不敢多问,急忙答了一声,随后便退出了殿外。
只是他才退出没多久,殿内的一处角落处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的白袍,浑身散发着一股书生气,这位便是被宣承帝第一个封王的皇子,二皇子芈崇,这么多年来也是宣崇帝最为看重的一名皇子。
芈崇看了一眼玉恒公公离去的方向,随即恭敬的对着里宣承帝不解道,“父皇,玉恒公公没能尊从您的旨意将人带回来,您就”
“崇儿,你可知玉恒跟孤的关系?”宣承帝问道。
芈崇回道,“儿臣自然知道,玉恒公公从小便跟父皇一起长大,是父皇的伴读太监。”
“正因为是孤的伴读太监,所以他心里想什么做什么,没有人比孤更加清楚了,所以他的能力孤很放心,不过,崇儿。”宣承帝忽然叫了一声。
“儿臣在,”芈河急忙躬身应道。
“如今棋盘已落下,棋子也已入了局,接下去的事便交予你去办吧。”
“是,父皇!”芈崇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