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微臣这些年居于京中从不曾去过南境,也一直守着为臣本分,从不敢有半点逾矩,微臣身正绝无贪污走私,英国公与二皇子分明就是污蔑!”
英国公冷声道“那这账本之上为何有你的名字?”
“那谁知道,这账本经你们之手,上面写的是谁还不都是你们说了算?”
何耀光简直恨极了英国公和二皇子,四皇子走私这事一旦坐实那就是个死罪,这二人分明就是想要趁机铲除异己,想要害死他,恼恨之下说话也多了几分讥讽,“二殿下自定州赈灾归来就声势滔天,朝中人人皆道你是新君之选,二皇子怕是想要趁机铲除异己好能谋夺并不之权。”
“你这是污蔑!!”
二皇子闻言顿怒“这账本是我从江南寻来,出自镇南王府,父皇,儿臣绝不敢在这上面作假。”
“陛下,微臣绝无勾结墨景岳,更无半点贪枉,是二皇子他们冤枉微臣!”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皆真,有账本为证……”
“那账本定是伪造,陛下莫被小人欺瞒…”
“你说谁是小人?!”
二皇子怒目而视,何耀光也是毫不退让,直接就一言顶了回去“谁作假诬蔑本官谁就是小人。”
“你!!”
二人直接当着殿前吵嚷了起来,一个说是对方排除异己,一个说对方砌词狡辩,谁也不肯服谁,整个殿中所有人都是看着他们,而景帝更是额前青筋直冒,猛地抓着手中杯子就扔了下去。
“够了!”
二人同时噤声。
景帝怒声道“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口,还是当自己是长舌妇,要不要朕将这里腾给你们让你们好生吵一架?!”
“儿臣不敢。”
“微臣不敢。”
二皇子和何耀光都是连忙跪下。
景帝脸色难看至极,喉间喘息时胸口起伏满是怒意,而惠王也是站在殿前没好气地开口“你们看看你们将陛下气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朝中重臣,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闹的跟市井泼妇一样?”
“既然二皇子说账本上有何尚书的名字,何尚书又说是冤枉,你们一个不肯认账本作假,一个不肯认走私之事,那就问墨景岳就好,人证在这里,那账本到底是真是假一问便知,有什么好吵的?!”
二皇子丝毫不惧“问就问,这账本我绝无作假。”
何耀光也脸色冷凝“微臣也不怕,微臣从未做过之事,不惧与人对质!”
二皇子见他这般言语愣了一下,就连英国公也是忍不住轻皱眉心,他们原本以为何耀光只不过是色厉内荏强辩而已,可是他这般神色坦然,甚至丝毫不惧跟墨景岳对质,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可是账本是怎么回事?
英国公心中突生一股不安,那头惠王却已经叫人取了堵着墨景岳嘴上的东西。
“墨景岳,你犯上作乱今日被擒,你这条命定然是必死无疑,可如果你能老实交代,帮着皇兄肃清朝堂,皇兄还能看在你往日也曾与墨老王爷征战沙场的份上,留你至亲一条命。”
墨景岳突兀笑了起来,声音粗噶“我既被擒,又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抬头看向何耀光,目光落在这位何尚书丝毫无惧的脸上,“何尚书的确与我勾结。”
“看吧,本官怎可能……”
何耀光刚得意说了半句他怎么可能跟墨景岳勾连,就反应过来墨景岳嘴里说的是什么,他脸上瞬间扭曲,怒视墨景岳,“你胡说什么,我何时与你勾结?!”
墨景岳委坐在地上,手脚被铁链束缚,脸色却闲适
“都到了这个地步,账本被人所获,何尚书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本王与人勾结走私禁物,朝中总要有人帮衬遮掩,秦阁老于文臣之中帮忙疏通关系,而兵部也有何尚书与本王合谋,若非如此,那些盔甲铁器,战马之物,又怎可能轻易到手?”
“你!”
何耀光目眦欲裂,“你放屁!我从没给过你什么东西,秦阁老也绝不会……”
墨景岳只笑了笑没说话,可周围那些人的目光已经让何耀光头皮发麻。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张大网,全然不明白墨景岳为什么要害他,他们无冤无仇,从未曾有过什么牵扯,他为什么要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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