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双亡,嫁入镇南王府无所依仗,宋家也不可能事事相帮。
只不过是花些银子就能换回文人善意,说不定还能得朝中那些文官青眼。
何乐而不为?
云锦初朝着下面指了指:“你瞧见那些书画了吗,其实每个住在第一楼的学子我都留了一副,万一真的撞了大运,我这第一楼里真走出个状元、探花什么的,回头我就将他们的墨宝挂在楼中,那东西可是银子换不回来的。”
墨玄宸嘴角微抽:“你倒是想得长远。”
云锦初说道:“那当然,我又不像你投了个好胎身份尊贵不愁吃喝,我总得替往后和离之后做打算。”
“如今还能扯着你的虎皮,可和离后总不能还拿前夫做筏子,万一这些人里头真能出几个朝臣新贵,能记得第一楼在他们落魄时的照顾之恩,回头离了镇南王府我也有人庇护不是?”
科考三年一次,她每年花些银子。
她就不信自己那么衰,年年投资还投不中一个既有能力又有际遇还有感恩之心的冤大头。
墨玄宸:“……”
笑容瞬间消失,一腔感动全喂了狗。
他面无表情暗暗咬牙:那还是都别考上!
毁灭吧!
墨玄宸看着云锦初扳着手指算着怎样投资才能利益最大化,乐淘淘地计划着和离后甩开他这个“前夫”之后的单身生活,他瞧着她白嫩的小脸磨了磨牙,突然伸手就狗胆包天地掐了一把。
云锦初:“??你干嘛?!”
“有脏东西。”
“有吗?”
云锦初摸了摸脸颊,眼里茫然。
墨玄宸面不改色地说道:“左边,再左边一点儿……”片刻伸手,“算了,我替你擦。”
他朝着云锦初跟豆腐似的又嫩又软的脸上摸了摸,一本正经地收回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手指,佯装抹到什么似的拿着帕子擦了擦说道:“好了。”
云锦初:“?”
她怎么觉得奇奇怪怪的?
墨玄宸见她满脸怀疑地看着自己,他半点不心虚的将帕子折好塞回了袖子里,然后转移话题说道:
“虽说帮衬学子是好事,可也难免会惹有心人注意,他们之中将来若能有人踏足仕途封侯拜相,那也都是天子门生,景帝对我并不太放心,要是有人故意将此事放大说你替我收拢人心,恐会惹来麻烦。”
云锦初眉心微皱。
墨玄宸说道:“你做这些可以,不过要留意其中的度,没事多宣扬宣扬景帝厚待朝臣百姓,你秉承皇恩才有帮扶之举,第一楼做这些也只是希望朝廷能够多选拔贤能,愿大邺海晏河清。”
云锦初啧了声:“我懂。”
拍马屁嘛。
这个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