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成婚,就时时刻刻在和离的边缘徘徊。
见墨玄宸黑着眼面无表情,大有恼羞成怒的架势,惠王捧腹大笑了片刻才道:“行行,本王不笑了。”
吭哧……
他憋不住肩膀抖了抖。
墨玄宸冷眼:你倒是把你嘴角放下去再说!
……
两人笑闹了片刻,怕真惹恼了墨玄宸回头遭这小心眼的报复,惠王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笑意跟墨玄宸说起了正事。
“秦凤阳那边动了。”
惠王将手里抱着的砚台放回了书桌上后,这才正色说道,
“贺兰家那边得了消息之后,表面上虽然只是寻了个借口推迟跟秦家公子婚事,可暗地里还是不放心,私底下派人去查了秦凤阳。”
“大概是做贼心虚,贺兰家的人刚到南地,秦凤阳留在原来那地方的人就已有察觉,再加上贺兰家突然延迟婚期,知道贺兰崇山突然追查他在南境往事,秦凤阳怕也是察觉到当年的事情露了首尾。”
“南边儿的消息刚一送回京城,他就慌了,连夜就去见了兵部尚书何耀光,两人长谈了一夜。”
秦凤阳性子谨慎,那何耀光更是怕死,二人哪怕是在自己府中谈事,那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叫人围了个严实。
可就算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却也足以叫人知道他们两个绝对不干净。
墨玄宸闻言冷哼了声:“他果然有问题。”
秦凤阳要是真没问题,他怕贺兰家查他做什么?
南地监军的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更早就已经调回京城甚至入了阁中,这么多年过去,无缘无故的他怎么放人一直留在南地监视?除非当年南境的事情有问题,而他那些过往也根本就经不起查,所以这才心慌。
说到底就像是惠王说的,做贼心虚。
惠王靠在太师椅上说道:“他有问题是肯定的,当年那场大战墨老王爷本已经驱逐南楚大军出境,且追杀南楚领将有得胜征兆,可突然就被人围困战死沙场,我大邺边军更是兵败如山倒。”
“虽说战场上瞬息万变,可再变也不至于死了那么多人,当年随同墨老王爷出征的副将、领军全数战死不说,就连押运粮草,增派援军的官员也死了大半,能活下来的竟只有秦凤阳和何耀光他们区区数人。”
十数万大军,领将无数。
死一个两个还能说的过去,可全部都死了,就算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这些年也陆陆续续都出了“意外”。
或是疾病而死,或是意外身亡。
惠王派去暗中调查的人得回的消息竟是只找到屈指可数的几个活口,去了的人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可活着的倒像是坟头开了光,集齐了所有死人的运道,不是升官发财就是富甲一方。
如秦凤阳和何耀光这种更是短短数年就平步青云,一个入阁权倾朝野,一个成了六部尚书之一。
呵!
惠王冷笑了声:“他们怕是祖宗八辈子的光都开在了同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