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黄三早就被夙怀骁的气势震慑得两股战战,说话时不慎与对方肃杀视线对上,差点没被原地送走。
安玥璃闻到一股尿骚味,立刻嫌弃地把人丢下,自己躲开两丈远。
黄三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求饶。
“骁王爷饶命,都是越夫人主动要把安玥璃,不,把王妃送给草民的。越夫人昨晚派人来寻草民,让草民今日一早就来相看。还说只要瞧得上王妃,就可以带回家去。
骁王爷明鉴,草民若是知晓王妃的身份,岂敢冒犯!都是越夫人故意陷害草民啊王爷!”
越氏来不及和对方争执,夙怀骁已然有了决断。
“来人,安国公府姜氏对王妃不敬,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此话一出,越氏胸腔中那口气没能接得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眼看侍卫就要动手把人拖走,安国公也慌了神。
“王爷,王爷饶命啊!越氏一介妇人,如何承受得住五十大板,这是要打死人的啊!况且越氏乃是安玥璃的母亲,还请骁王爷手下留情。”
安玥璃嗤道:“父亲怎么糊涂了,我母亲姜青岚眼下正躺在屋内好好休息。越氏一介妾室,有什么资格自称为我的母亲。”
“安玥璃,你不要太过分!越氏早已被抬作了平妻,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国公府的主母!”
瞧着安国公咬牙切齿的模样,安玥璃却只露出讽刺的神态。
“父亲既然这般宠爱越氏,不如代为受过。”
“……”
安国公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霎时间安静如鸡。
此时骁王府的侍卫已经找来了合适的长棍,只等着行刑了。
安国公骑虎难下,看着对方手里与胳膊差不多粗的木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此,此事与我无关,都是拙荆愚蠢,自作主张。”
王嬷嬷又是揉虎口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将越氏唤醒,谁知她一睁眼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这个。
越氏不可思议且惶恐地倒吸一口凉气,“老爷!您,您怎么能怎么说呢,妾身也是与你……”
“你做出这等好事还敢狡辩?”安国公心急火燎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生怕越氏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废了你!”
此话一出,越氏剩下的话都憋在了嗓子眼。
她知道一旦安国公因此受到了夙怀骁的惩处,她的主母之位只怕也是保不住了。到时候不仅自己倒霉,女儿安语柔也将受到牵连。
怀着悲愤绝望的心情,越氏伏在王嬷嬷肩上大哭起来。
王嬷嬷又是心疼又是害怕,这五十大板真打下来,越氏哪里还有命在。主子都死了,奴婢岂能有好下场。
顶着巨大的压力,王嬷嬷舍命求情道。
“王爷!求王爷开恩啊!越夫人再怎么说也是王妃名义上的母亲。打母乃是不孝,若是越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只会对王爷与王妃的名声不利啊!”
江辰闻言厉斥,“住口,竟敢威胁王爷,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面对这种小打小闹的胁迫,夙怀骁根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天下人对他或褒或贬又有什么关系,他若看重这些,就不会被人说是暴虐弑杀的魔鬼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催促江辰动手的时候,却无意间瞥见了安玥璃。她此刻柳眉紧锁,面色沉重,好似非常介意王嬷嬷说的话。
杀伐果断的骁王爷鬼使神差般地生出了犹豫,但他很快意识到且厌恶自己的优柔寡断。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