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一个上午而已,御案上的奏本就已堆积了一大叠,不过,朱彦新却懒得去翻看上一下,概因那都是些狗屁倒灶的小事儿,早批晚批都没啥区别。
他现在关心的就一条——找钱。
当然了,想的可不是抄家——那事儿终究不能太频繁,再说了,没个正经的名目,也不好强行抄家,否则的话,那真就要天怒人怨了。
所以,他只能在纸上写写画画地琢磨起了晒盐的法子——这东西,他虽说在网络上看过,可也就只懂得个大概而已,且记忆也不是特别的深刻,还是得慢慢去回忆上一下。
“启奏陛下,东阁大学士巩永固在外求见。”
就在朱彦新皱眉苦思之际,却见王承恩已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哦,宣罢。”
抬头看了看窗外,朱彦新这才发现赫然已到了将近午时了,忍不住便伸了个懒腰。
“陛下,三大营的粮饷有着落了!”
王承恩去后不多久,就见巩永固已满脸喜色地来了。
“嗯?”
一听这话蹊跷,朱彦新不由地便是一愣。
“好叫陛下得知,事情是这样的……”
巩永固明显很是兴奋,絮絮叨叨地便将众勋贵之家纷纷慷慨解囊一事道了个分明。
“卿等不愧是我大明的顶梁柱啊,朕没看错你们。”
好家伙,这才一个上午而已,一众勋贵们居然就筹出了五十五万两银子,这,真就是个意外之喜来着,朱彦新顿时为之大喜过望。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并不奇怪,李自成那货在攻下了北京城后,也就只是收刮了那些官员、勋贵们而已,就足足搞到了七千余万两的白银还有一百五十万两的黄金。
换而言之,就这么五十五万两银子,于勋贵们来说,随便凑凑就能有。
“臣等皆世受朝廷恩恤,自当精忠报国,纵万死也自不辞!”
有了粮饷,自己就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巩永固真就已是迫不及待了的。
“好,卿只管放手做了去,三大营的整顿就交给卿等了,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三大营若是能尽快成军,哪怕是新军,那也是保命的利器,朱彦新没理由不鼎力支持的。
“微臣遵旨!”
巩永固此番就是来报个喜讯的,而今,事既毕,他也就没再多逗留,就此兴奋奋地请辞而去了。
“承恩,去将骆养性给朕叫了来。”
眼瞅着三大营的整编已经有了着落,朱彦新的心情自是相当的不错,那,自然是得趁热打铁上一回的。
“微臣叩见陛下。”
骆养性来得倒是很快,只是,在见礼时,脸上却满满都是掩饰不住的古怪之色。
原因就一个,两天不到而已,一下子就查抄四名朝廷重臣,这,比起前朝的酷烈党争来,真就不遑多让,身为执行机构的掌舵人,骆养性难免会有些个兔死狐悲。
“免了,朕问你,各处查抄的结果都出来了么,嗯?”
狡兔死,也差不多就该到了走狗烹的时候了,朱彦新连客套都懒得多客套,一上来便直奔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