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则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心说着丫头都混成乞丐了,也没把这块玉卖掉,看来心中确实有寻亲的念头。
许平道:“既然已经确定身份了,麻烦尽快带我们去小花的父亲吧。”
他还等着晚上参加修行人之间的大会呢,所以准备速战速决。
沉思片刻之后,普杰笑着说道:“秀仪在外期间,让您费心了,此番来到这里,我们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还请先生千万不要推辞。”
许平高深莫测地说道:“废话就不说了,带我去见她的父亲。”
“是是。”
普杰连忙应道。
在未弄清楚面前这人的深浅,他不会贸然行动。
而顾念花却在此时,忽然之间有一种,近乡心怯的情绪上涌。
普杰安排了一辆小汽车,许平和顾念花也没有害怕,直接上了车,而在路途之中,许平报给了他一个假名字。
阴阳道长。
车子离开齐城,来到近郊,在一个叫静园的地方停下。
静园!
寓意清静、宁静,四周风景如画,的确不负此名。
但许平只看了一眼,就通过此地的风水,看出静园的真实寓意。
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诺大的会客厅只坐着许平与顾念花二人,那位普杰说是马上去通知皇兄前来。
桌上的两杯咖啡冒着热气,香气四溢,顾念花打量着四周西式的建筑,神情显得有些低落。
虽然多年未曾见过父亲,但顾念花心中明白,这样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所以,父亲在这边过的肯定不自由,或者说,没有绝对意义上的自由。
“啪嗒啪嗒……”
未几。
门外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顾念花身子一紧,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许平握住她的手,爽朗一笑,顾念花放松了少许。
会客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扇大门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人。
贴身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出他的瘦,两颊干瘪,脸上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儒雅。
“秀仪,是秀仪吗?”
中年人进入会客厅,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少女,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普通人,没有修行!
这是许平观察到的,其余的,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至少传说中的龙气,那真的是一丁点都没有。
不过也能够想象,如果还有龙气的话,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
顾念花望着越来越近的中年人,不由地开始害怕起来,躲在了许平的背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打量着走过来的男人。
而在许平的肩头,小狐狸却是小小一只,好奇的前后看看,有些无法理解。
怎么要见着了,却又开始害怕起来。
以它的的头脑,还无法理解,眼前的场景。
并不是每个狐狸,生下来就是狡猾的。
“秀仪,是你吗秀仪……”男人满脸激动的大喊,眼眶之中,甚至已经有泪水涌出。
许平微微皱眉,顾念花则是慢慢站出来,她还没开口,忽然一声野性的叫声,在许平的肩头响起。
就在那人越来越近,小狐狸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炸毛,威胁地叫了一声之后,勐地铺了过去,锋利的爪子如钢针般,刺向他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来人始料未及,险之又险的一挥手,挡住了小狐狸的利爪。
可即便如此,因为实在太近,他的手臂之上,仍旧被划出三条血痕。
且在那一刹那,他的手掌在许平的眼中,貌似变成了黑乎乎的熊掌。
有意思!
会客厅的门忽然被撞开,先冲进来一排手持长枪的黑衣人,有跑进来四五人,那个普杰也在其中。
见着眼前的场景,和见了血的画面,普杰惊愕出声:“秀仪,阴阳道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顾念花也没弄明白,好奇的看着许平,还以为是他的吩咐。
而小狐狸此时则是趴在许平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通过小狐狸的描述,许平算是明白了。
原来眼前的这人,就是跟着东瀛忍众一起,在长白山大开杀戒的。
小狐狸熟悉气味,那人刚刚靠近,它就已经分辨出来,这才会对他出手。
普杰大步走了过来,站在许平和顾念花面前,而那个手臂受了伤的人,则是站在他身后,只是怨恨、不解的看着两人。
当然!
怨恨是对着许平和他肩头的小狐狸的。
许平注意到了这微妙的站位,和普杰的反应,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直接说道:“你究竟是谁?”
普杰皱眉道:“什么意思?”
许平冷笑一声,一指手臂受伤的那人,道:“你拿个假冒货来蒙骗我们师徒,还问我们什么意思?”
普杰神情大变,扭头看了一眼那人,后者捂着手臂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就是你动手的理由?”普杰冷冷说道。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会客厅内,忽然卷起一阵飓风。
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一个眨眼,冲进来手持长枪的那些黑衣人,手中的长枪,已经被拧成了麻花。
“我不喜欢被人拿枪指着。”
许平平静地说道,同时看向普生,“从来没有人敢骗我,因为骗我的人,都去见了阎王。”
普杰不由连退三步,而自己带进来的那几人,同样个个惊骇无比,完全没有看清楚,许平究竟是如何做的。
这下普杰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阴阳道士,真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不好意思,道长,是我的错……”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一个清瘦的人走了进来,戴着黑框眼镜,目光停留在顾念花身上。
“是我不知道如何与秀仪相处,才会除此下策,还请道长千万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