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屠户年已五旬有余,膝下仅有一女,抚养长大后视若珍宝。
这出去遛个弯的工夫,回来就看到有人竟当作轻薄于她,简直是无法无天!
“狗东西,就知道你们这帮子没干好事!”
“爹,不是他们……”
“住嘴!老子这就拿刀与他们拼了!”
见此情形,阿贵忍不住了,“老东西别冤枉人,咱们可是过来帮忙的!”
“帮忙?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鬼才信!”
“放屁!”阿贵指着吴植朗声道,“这位是本县新任的典史大人!”
“啊?”
古屠户仔细一瞅,觉着不太像,哪有这么年轻的官老爷。
但他看清了吴植身上绸制的布料,很明显是富贵人家。
这富贵人家,断然是不会干蝇营狗苟之事的,难道真弄错了?
“本官刚刚上任,特来这城中的百姓居所一观,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有人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吴植这番话官味儿十足,且威慑力惊人。
“大人!”
除了阿贵和武小忆,其余人全都跪下了。
“今晚我要来个现场办案,你们都将过去所犯之事如实招来!”
那两个地痞流氓差点骂人,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平日里打架斗殴坑蒙拐骗啥事没干过,偏偏在酒后调戏女人的时候被撞上了。
招?开玩笑,当然打死不认了。
“大人冤枉,我们只是灌了几碗黄汤犯了傻,其他的坏事可从没做过啊!”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正经儿的良民。”
“大人青天在上,定不会让我们蒙冤!
“哟,真的是这样吗?”
吴植手里没有惊堂木,但有巴掌。
他合掌一拍,“乱世用重典,我看就拿你们下手吧。”
说完,冷冷地看向了刚才毙命的那具尸体。
“你,若坦白交待,可免一死!”
“我不……”
致命的一拳轰出,又重重倒下一人。
剩余的那个地痞哪还敢叫嚣,顿时魂不守舍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我叫刘小七。”
“好,以后你就叫武小忆了。”
“啊?”
没等这家伙反应过来,阿贵就像拖死狗一样将其拖到了一旁。
吴植则对古屠户道:“告知附近人家,三日内不许清理尸体,放着好好警示其他为非作歹之人。”
“是……大人。”
“还有,这位是你家的姑爷,知道了就好,切莫声张。”
“姑爷?”
古屠户其实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仍旧弄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家姑爷的官司很快就没问题了,我看你女儿也老大不小了,尽快完婚吧。”
“可是……”
“别可是了,他已经答应过本官,从此老老实实做人,有违誓言自有本官来收拾。”
“大人!”
此刻古屠户当然没有了疑虑,只是很奇怪这位大人的作风。
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说话却又义正言辞的,怪哉怪哉。
对于吴植而言,这趟的主要目的,就是促进武小忆心愿的进度。
现在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恶贯满盈、天欲诛之的恶徒,只能用这些个地痞了。
他们冤吗?
当然冤,虽然坏事干了不少,但都不是死罪。
可是……
他很想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内心中又一一否决了。
一路回到府邸,他都没有再说话,闭门练功到半夜,然后沉沉睡去。
次日,是个大日子。
鹅城的典史大人上任了,而且要当众开堂审案。
由于前任典史毫不作为,积攒的卷宗已经泛滥成灾,光是看都得花上一周左右。
吴植才懒得细细研读呢,直接来了个快速处理。
随意抓了一批卷宗,传唤来了相关涉及人等,开始现场审理。
“伍员外,你状告亲家蒋老爷扒灰?”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