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诺顿馆，会议厅。

学生会全体委员出席会议，本届主席恺撒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双手支着下巴，目视前方，头顶上方悬挂着加图索家族的凤凰家徽。

沉默已经持续了很久，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

“三年来的第一次，我们将失去诺顿馆的使用权，所以这是我们在这里召开的最后一次会议。”

凯撒今年已经是大三了，他原本以为今日这场比赛是必胜的。

“我输了，输得很彻底。”

凯撒闭上双眼，都能回想起那惊鸿一刀的光芒。

路明非只是出了一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落败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挫败感。

恺撒掌握学生会以来，他们一直是“自由一日”的赢家，在恺撒的领导下，学生会终于成为可以和卡塞尔学院最传统的兄弟会“狮心会”抗衡的社团。

他们坚信哪怕出现了被称作“超a”级的楚子航，也不可能从他们手中夺走诺顿馆，而现在他们不可思议地输在一个新生手上。

“我们没输！如果路明非是正大光明参与到战场之中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撑到最后！”一名学生会委员说，“我无法承认这次自由一日的胜出者。”

群情激奋起来，委员们交头接耳，实在输得太憋屈了。

但他们其实都晕过去了，根本看不到凯撒落败的模样。

他们只知道凯撒落败了。

“停！”凯撒冷喝一声，瞬间压下了会议厅里的喧嚣。

“愿赌服输！路明非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是个怪物。”凯撒扭头看向诺诺。

“你面试过他，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一直在角落站着的诺诺这才说道：“当我和诺玛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瘾少年，后面与古德里安教授去见到他的真人，我的侧写也看出了他只是个衰小孩，但是当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诺诺顿了顿，脑海中正回忆着在电影院见到路明非的情景。

“怎么个不一样？”凯撒追问。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他时看到的是衰小孩，那么在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头孤狼，他的孤独感太明显了，整个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凯撒却留意到了一些细节，“那今天呢？”

诺诺那张精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惊慌。

“今天的他，是一个杀手，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在他眼里，杀生仿佛是对他人的解放，甚至我从他对我开枪时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

凯撒闻言后，他却发出了不一样的意见。

“不是杀手，我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意，要么他就是杀手之王，要么他就是一只行走在人间的怪物。”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大家快看守夜人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