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口,心眼看得真真的,有涟漪波动,像是一方秘境,怕是内有乾坤。
也许,这便是流云山变故的根源。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洞口乃是一处禁制,痕迹很古老,绝不是当今修真界能布置的。”
“现下如何?强行破开?”
“不可,很容易让禁制暴动,说不得就是因为流云宗发现此处,想要强力破之,这才引来大祸。”
“既如此,我等再向宗门求援?”
“求援,这一来一回要耽搁到猴年马月?”
“就是!我们三个本身就是宗门中坚力量,再来人的话,岂不就是掌教宗主出面了,他们一个个可是常年闭关,轻易不外出的。”
“不必如此麻烦,也许我有办法!”
三位大佬商量来商量去,混金道人突然满怀信心说道。
随后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便安排门下弟子选定方位就地盘坐,运转功法释放气势。
而他三人身处正前方,落座在洞口处,将弟子们散发的气势借助于自身,三股凝成一线,慢慢在洞口处尝试。
“走吧,先回泰州城!”
张愚突然对身旁虞得理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怎么就走了?好不容易发现端倪,我们不是要留下来查探清楚吗?”
虞得理纳闷,本来好好地在一旁看戏,张愚却说走就走。
“查探?你想查探什么?”
“一群修士在破阵,我们能做什么?”
“就算他们进入洞口了,就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除了帮倒忙,也起不到像样效果。”
“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你不想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
话说着,张愚已经来到流云山脚下,坐上马车,命甲胄护卫开拔。
虞得理想想也有道理,而且张愚都走了,自己留下来也没意思,索性跟着他更好。
人在马车中,张愚却陷入沉思。
那洞口看起来很有猫腻,三个元婴境九层带头,一群修士助力,却一时半会破不开,可见其中大有文章。
估计,没个两三天,三大宗门不会取得进展。
既如此,先回泰州城再断。
深夜时分,一行人总算回到城内,所过之处,也没再发现大批平民就地蜷缩在大街小巷,心中微微感到安慰。
来到州衙,很快有人迎了出来,当头者乃是现今代为主持泰州政务的签判。
“见过张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前天突然来了一大帮人,由数十精兵押着,一到这里就吵着见您。”
“他们手上拿着令牌,属下也认不出来历,不过看样子得罪不起,只好让他们暂时安顿下来。”
张愚闻言,当即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人在哪?押了多少人?”
“在城郊扎营,押了过千人,不过看起来一个个蔫头耷脑毫无生气,好多个还病入膏肓。属下怕他们染有恶疾,这要是传播开就麻烦了。”
“嗯,你办得好,考虑周全!备马,一会领我前去看看。还有,发动城中所有医师,准备去那里接收病人。”
“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