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后,经国舅这般说,朕想起来,奏折转给你后,可查出什么?”
“回陛下,内阁接过此案,已派人前去打探,但碰到强大修士干预,并不能进入山中核实。”
“既如此,朝中应当加派人手,死了如此多人,总得有个说法。大好山河化为荒漠,这成何体统。”
“陛下所言极是,要不就让义弟前去?”
……
上书房外,几人款款走出。
相互间沉默无语,心中各怀鬼胎。
“义弟,此次外出,务必千万小心。”
“那是自然,在下也怕有人在背后捅刀。对了,虞后还是不要义弟前义弟后,我听着浑身发寒,方才确实是我无端坑了你一把,但现下陛下不在此处,也无需再演戏了。”
“义弟就爱说笑!”
虞后冷冷瞪了张愚一眼,转身离开。
身旁韩观槽目送对方走远,在张愚耳边提醒道:“隔墙有耳!”
“这宫中到处都有眼睛,即使敌人不在身边,也能将你一眼看穿。”
“虞后能从先帝床榻来到当今圣母之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越是让她放松,她越是谨言慎行。”
张愚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对于这个看起来好意提醒的老头,也不怎么感冒。
出宫后,两人同在马车中,韩观槽还是压不住内心好奇,开口问道:“你此次入宫所言所行,为何不提前告知老夫?”
“怎么?韩相想在二圣面前落个知根知底,事先串通嫌疑?”
“也对,还是你想得周全,不过你这一手差点坑死虞后,着实精妙。可惜这妖后反应快,应变也得当。但是,以老夫观察,陛下心中已然有裂缝,看来日后虞氏一族开始要走下坡路了。”
随后,韩观槽又啰里啰嗦讲了一通,包括如何借势蚕食虞氏权势,将张愚之天使和国舅名号散播开,提升威名,诸如此类。
然而张愚早已神游,心思全在远处泰州。
那流云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当下心急如焚。
两日后,城门口,一排显赫车队集结,另有骏马甲胄一百之数。
韩板良与赵成康来为张愚送行,看了不远处一个公子哥身影,两人不由有些皱眉。
“先生,此去泰州千万小心。”
“我看,不如我等加派一些人马,也好护先生周全。”
“该当如此,此去凶险不说,想不到陛下令先生巡视泰州,却又安排虞得理同行。”
“想来,应是妖后那边作梗,说不得是要对先生图谋不轨。”
两人都有些担忧,张愚却不以为意笑道:“多虑了!其实,有虞得理同行,反而安全许多。但凡他们有点脑子,这一路都要好生保护我,不然一旦出什么事情,屎盆子都会扣在他们脑袋上,两位大可放心。”
“对了,之前拜托的事情,还请务必办妥!”
张愚叮嘱了一句,两人重重点头,但心中却极其纳闷,搞不明白张愚托付的事情究竟为何,问他原因也不解释,更是令人费解。
车轮滚滚,车队很快踏上前往泰州的路程。
此去泰州约莫八千里之遥,即使众人轻装上阵,没个十天半月,也休想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