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范则在家丁的口中,多少也打听了一些。
但他不敢确信,难保这些奴才受了什么指示,说些假话。
邢远找到了孙向魁,孙向魁又去问寡妇,这才算是确认了情报的准确性。
他们所在的地方,叫凤凰城。
这里在后世,位于辽宁东南,原本也叫凤凰城县,在九十年代时撤县设市,变更为凤城市。
从这里往南六十公里,就是丹东市了。
过了鸭绿江,就是朝鲜。
过了朝鲜……
没必要,现在还过不了那么远。
他们之前短暂停留过的那个屯堡,叫凤凰堡,原来归属大明定辽右卫。
而现在这个庄子,离凤凰堡有二十里左右,毗邻一个三岔河口。
范则恍然大悟。
怪不得一直觉得这里有种熟悉感,这不是室友的老家吗?
有一年暑假,室友曾经邀请他过来玩,带他去了当地有名的景区。
凤凰山。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当室友自豪地介绍着,这可是国家4a级景区的时候,范则在手机上翻百科,翻得直流汗。
好家伙,全国有七十多个凤凰山,光辽宁就有俩。
这也是他之前始终不敢确定位置的原因。
这名字,好听是真好听,通俗也是真的通俗,重名率令人发指。
不过现在搞清楚了,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邢远吃够了,打算开溜,才想起还有件事。
“对了,札大婆娘旁边那个院子,确实有个丫鬟老在那听房根,有好几天了。”
“行,知道了。”
范则收拾好了东西,回了住处。
勒赫勒已经睡了,每天都是一个姿式,身都不翻一个。
自从勒赫勒对穆总管失去价值以后,范则也不用赶他出去了。
这小子虽然唯唯诺诺的,但身世也挺可怜的。
他爹是个下层旗人,因为有点战功,分了块辽民的地,还得了一个辽民做奴隶。
这个奴隶,就是勒赫勒的娘。
他们是自由恋爱,还是强行霸占,范则并不知道。
只听说勒赫勒还有几个哥哥,他们的娘,都是旗人。
勒赫勒这个名字,最早就是他的哥哥们给起的。
至于他是否还有别的名字,早已无人知晓。
因为,他全家都死了。
跟范则聊到这件事的家丁,在说到这里时,也是直摇头。
“主子爷抓到他的时候,他嘴还挺硬。后来打了几回,扔猪圈里关了三天,这才松口。”
“爷领着人,让他带路,把他一家人堵在山里,听说全都剁了,肉拿回来喂狗,让这杂种亲自喂的。”
范则知道,杀了这家人,就让札喇冯阿又多了一块地。
看来鞑子跟鞑子之间,也并非多么和睦啊。
就像岳托。
他为什么要刺杀皇太极?
不过这个事情只怕要成为悬案,因为它在原本的历史上,根本没有机会发生。
入夜时分,范则准时到岗。
给大奶奶做完夜宵后,他没走。
这几天晚上,大奶奶都有意留他在这多待会儿,他一直找借口推脱。
今天不用了。
范则带来了全新的手艺活,正打算为大奶奶展示一番。
“哎哟,该死的小奴才,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奶奶神情复杂,既惊愕,又期待。
范则嘿嘿一笑。
“您瞧好了,就这招,保准让您舒服得想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