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诸多海内外成名武术家前去参加,共同探讨华国武术未来的发展方向。
不过在他看来,这一次的所谓交流大会,应该谈不出什么名堂来,顶多也不过是另外一场形式的吃吃喝喝,不从根本上解决武学人才梯队问题,光靠着那些上面的光杆司令,华国传统武术是走不出困境的。
当然了,不管怎么样,做点事情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交流大会要到三天后的礼拜六才举行呢,现在去有点早,干脆去港城玩一圈,明天或者后天直接乘动车过去?对,就这么决定了。”
随着黄庭内经】步入正轨之后,根据修炼时长,寿命每天自然增长3060天不等,周燊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不像之前那样“赶”了。
他会停下来看一朵花,路过小溪观赏水里的游鱼,站在树下面仰望飞翔的小鸟,然后趁它们不注意,跳起来把它们抓住后把玩一番后再放掉。
又或者像现在这样,去看看那些之前的亲朋好友,他时间多的是。
有人可能就要说了,既然时间多,为什么不留下来和这些好朋友多聊聊,吃个饭,唱个歌?要那么匆匆忙忙的离开?
不是他不愿意留起来跟他们聊天喝茶,实在他们是太热情了,热情的有些过分,甚至会捧着他说话,他不在乎别人看他的眼光,喜欢也好,厌恶也罢,都不重要,但是他要考虑这些亲朋好友的心情。
无论是聊天还是喝茶,应该是双方都处于一个平等的地步。
就像上次他从扶南国回来时,当时还不是奥运冠军,大家聊的就很开心,吃饭烧烤吹牛打屁,无所顾忌。
现在他们一时间还适应不了他的新身份,有些拘谨。
不过不要紧,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很快便会调整好心态,重新以一个好朋友的态度来对待他,到时候他就会跟他们吃饭烧烤,吹牛打屁。
在决定好之后,他便立刻出发朝“港城”方向跑去。
上次带奶奶去港城旅游时,当时他们开的是汽车,这一次从县道上跑过去。
此时已经晚上六点多钟了,天色也黑暗了下来,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但是这对于周燊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向前快速奔跑着。
有时候他在县道上奔跑,有时候为了避免绕路他会直接从树林上面越过去,偶尔也会从水面上跑过去。
一个小时后,他来了距离港城不到50公里的南云县郊区。
这边有一条204国道,过往的大车非常多。
周燊从一个垂钓园下面翻上去后,他正准备穿过国道去往县城里面,结果余光看到南边大概200米外的马路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他既不过马路,也不离开,就站在路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载满钢卷的重型货车由北向南驶去。
沉重的汽车轮胎碾压着马路,哪怕隔着几十米远,他都能感受到马路的震动。
随着路边的颠簸,极速驶来的货车发出“咣当当”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他发现,南边站在马路边的年轻人,扭头朝驶来的货车看了眼。
以他锐利的眼神,分明看到昏暗的路灯下,那个年轻人身体随着驶近的货车而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点。
但随即他又往前走了一点点。
“吗的,这个家伙想z。”
周燊瞬间便判断出了那个年轻人的想法。
而与此同时,货车从他面前疾驰而过,丝毫没有因为这边是行人出没的村庄以及没有护栏而有所减速,显然是老手,自信对这一段路段熟悉,再加上又是拖着钢卷,刹车后起步特别费油,所以干脆不减速了。
“神经病,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周燊骂了一句,然后朝着南边狂奔而去。
蹚犁步发挥到了极致,一步横跨十米,在150米后终于追上了货车。
货车司机看到路边突然跑出来的人影,也是有些惊诧,下意识的松掉了油门。
而与此同时,站在马路边的年轻人,眼看着货车过来了,咬着牙勐的一下冲出了马路上。
千钧一发之际,周燊再次压榨身体的极限,以毫厘之差揽着了青年的腰部,在货车过来之前,抱着对方的身体险之又险的避开了。
货车司机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车头高,根本看到车头下方是什么情况,正好这时车底下又颠簸了一下,咣当一声。
“完蛋了,压到人了……”
一股凉气从货车司机后嵴梁一直窜到后脑勺,然后便是破口大骂以及懊悔不已。
他缓缓停下车,拿着手机和手电筒,战战兢兢的从车上下来后,查看了一下轮胎,结果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尸体,沿途地面上也没有任何血迹。
“我刚刚明明看到两个人影的,怎么没有呢?难道……”
货车司机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又找了一圈,确定车底下没有东西后,他赶紧爬上车离开了这里。
而与此同时,就在后面马路斜对面的巷子里面,靠墙而坐的青年泪流满面的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周燊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削瘦青年说道:“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吗?”
青年哽咽着说:“因为……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欸……”
周燊本打算劝说一番的,可是看着青年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他眼睛很尖,正好看到了青年褂子口袋一角露出的纸张,上面写了一些字迹,像是遗书。
他于是在青年身旁蹲下来,伸手从他口袋里面拽把这张像是“遗书”的纸张拽了出来。
打开一开,开头用漂亮的小楷写着“也许我应该追随黄昏而去,而不是期待明日的清晨”。
下面像是交代平生一样的写到:我5岁父亲交通意外去世,8岁母亲罹患癌症而死,从此寄住叔叔家,10岁被叔叔赶出家门,和姐姐一起流浪,12岁才去福利院住和上学,受尽同学和老师异样的目光,别人一天吃三吨,我因为没钱只能靠补助勉强度日,高中考上大学因为没钱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