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有说什么吗?”
“你希望是什么?”蔺正冷冷地盯着江慕岚,“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江慕岚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把该说的都说了,等你出来,江氏还能有你一席之位。”
“不可能,那帮老头子现在肯定乐疯了……江氏,再也不会有我的生存之地……他们巴不得我们姐弟两都死了。”
听到这番说辞,蔺正脸上无甚表情,“江董,我现在叫你说并不是因为我们没有掌握你犯罪的证据,而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话落,蔺正起身就走。
江慕岚看着他的背影挣扎,最终问的,还是关于江逾白的事情,“我可以见见他吗?”
顿了几秒,蔺正喊了一句,“小郭,带她去见江逾白。”
比起江慕岚的痛苦,权植表现的平静多了。
在听到江逾白的死讯之后,他只是轻轻地掀了一下眼皮子,淡淡地应了一句“哦。”
“儿子死了,你当老子的就这种反应?”
“那蔺处觉得我该是何种反应?”
蔺正轻扯了一下嘴角,“比如说一说,你是怎么一路高歌,平步青云的?”
权植定定地盯了蔺正几秒,不冷不热的说,“怎么,要给我升官?”
“升官不可能,送你一副棺材倒是有可能。”
“哈哈哈哈……”权植失笑,随即冷着脸,阴沉出声,“藺怀章就是这么教育孙子的?”
“没你孙子教育的好,哦对了……你没有孙子。”
蔺正收敛了笑容,“既然权老不愿意说,那心里的秘密就烂在肚子里吧。”
毕竟,凭江逾白透露的线索,江慕岚的交代,权植二十年没跑了。
至于其他……
蔺正倒是很想会会那个薄爷爷了。
从审讯室出来,蔺正就给燕城的爷爷打了个电话。
他没说薄孟辉的事情,但他家老爷子早就活精了,什么猜不到。
“爷爷先帮你打听,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
-
江逾白没有葬礼,只有一个简单的仪式。
回到医院,虞倾照旧站在了宋砚青的病房前。
这些日子,破事一件接着一件,她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往日的灵动双眼也没有了光。
“砚青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随着真相抽丝剥茧,虞倾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尤其是宋砚青与薄孟辉的关系。
如果薄孟辉出事,那以目前的材料来看,宋砚青就是帮凶。
“如果你不醒来,我就要带着囡囡回J国了。”
她的威胁无人回应。
虞倾眼眶迅速泛红。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电梯响了一声,蔺正带着两个检察官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身上的制服,虞倾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蔺正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要不是他在楼下碰到了这两位检察官,根本不知道他们要调查宋砚青的事。
“请问是虞倾吗?”其中一位检察官问。
虞倾抿了抿唇,说,“是。”
“宋砚青涉嫌扰乱市场经济秩序,请你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