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去……去洛城了。”
小沙弥的话音刚落,宋砚青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以为是虞倾打来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接通。
“虞倾——”
“……是我。”
“怎么是你,虞倾呢?”宋砚青声调发冷,近乎咄咄逼人,“江逾白,虞倾呢?”
江逾白气若游丝,声音忽高忽低,“虞倾,她……她没事!”
“江逾白——”宋砚青低呵。
“阿,阿砚……虞倾没事的。”江逾白说,“权植……权植,他去了溪水镇,安乐居。”
说完这句话,江逾白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然无法接通。
宋砚青脸色沉的滴水。
第一次,他有了一种被人戏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去溪水,还是去洛城?
两难的局面再一次横在了眼前。
虽然江逾白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但溪水镇的安乐居却是透着猫腻。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的重要。
每晚一分,虞倾就多一分的危险。
“你留在这里,等蔺正的人过来。”宋砚青对谢瑜笙说。
转头,他对阿巳和顾莫屿说,“我们走。”
来宁安寺已经扑空,去溪水镇,很有可能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去洛城。”
而事实,与宋砚青的猜测一致。
权植在前往溪水镇的路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只有一个字,“走”。
权植当机立断,“走水路,去洛城。”
末了,权植对身旁的助理说,“告诉乌春申,把所有的药材处理掉。”
“是。”
安乐居疗养院。
院长办公室。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乌春申眼皮猛的一跳,紧张地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蓝时钊。
蓝时钊幽冷的眼眸掠过一丝轻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接。”
乌春申没动。
抵在他后脑勺的,黑漆漆的洞口猛地往前,“接电话,听不懂吗?”
乌春申不敢不接。
“正常点,知道了吗?”枪口又往前一寸。
“是是是。”
乌春申战战兢兢地接通,“权老……”
“怎么这么慢?”
“刚刚在洗手间。”乌春申陪着笑脸道,“需要我做什么?”
乌春申这样吃软怕硬的,天生一副贱骨头。
权植的助理当然了解,所以并没有怀疑什么,“把所有的药材处理掉,安保员要来了。”
闻言,乌春申脸上掠过一丝骇然,“所有的吗?”
“所有,包括资料。”
“……是。”
“做完这一切,去洛江游艇码头,我们从那里离开。”
听到他们要离开,乌春申心念一动,但蓝时钊幽幽地抬眸,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合影。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那是乌春申的小情人和他们的儿子。
瞬间,乌春申神色慌张地抿紧了唇,“好,谢谢权老。”
电话挂断,乌春申就浑身瘫软在了椅子上,“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在这样,我要报警了!”
“不用报警,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蓝时钊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吧,乌院长……带我们去看看你们口中所谓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