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从秦婉君的反常来看……宋伯远的死,或许与她有关。
但这样的结果……
虞倾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纠结着措辞,“秦姨……或许……”
秦婉君从里面出来也不过一个多月,难道又要进去吗?
回答她的是宋砚青的沉默。
但其他的真相……更加的难以启齿。
宋仲川和宋旌羽还在里面,秦婉君没能从宋砚青这里得到满意的答复,便趁宋砚青不在的时候,找上了虞倾。
两人从同安里出来,到了一家茶舍。
秦婉君是好茶之人,但自从进了茶舍之后,便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在秦婉君的对面落座,虞倾才反应淡淡地喊了一声,“秦姨。”
“嗯。”
秦婉君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
虞倾失笑,“我不是很懂。”
“你……”秦姨气结。
半响之后她说,“你去跟阿砚讲一下,让他不要再折腾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君善就要完蛋了。”
她言辞恳切。
但虞倾并不觉得她是心意地为宋砚青考虑。
“秦姨真的这么想吗?”
秦婉君脸色一僵,“当然,阿砚可是我唯一的儿子。”
虞倾低笑,“我怎么觉得您更在意宋旌羽呢?”
“你什么意思?”
面对秦婉君的愤怒,虞倾表现的尤为淡然,“秦姨,三年多以前,顾念真找到我,用的也是同样的借口。”
彼此众合走资金周转困难,宋砚青陷入了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
所以在面对顾念真的威逼利诱时,她选择了放弃。
如今,虞倾认为,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行为买单的能力。
所以,她是不会劝宋砚青的。
“不好意思,我没办法帮你!”
“虞倾——”
秦婉君急了,“君善是宋家的根,根如果没了,宋家就真正的完蛋了。”
“秦家已经没了,宋家不能重蹈覆辙!”
秦婉君拉住了虞倾的手,“虞倾……你劝劝阿砚……”
年幼时,她渴望过这双手。
在放学时,渴望有这样一双手可以牵自己回家。
家长会时,希望她可以拉着自己的手鼓励说,考差了没关系,下一次继续努力……
但没有。
就算是生病时,秦婉君永远都是打发一个梅姨。
所以此刻,她的内心是抵触的。
在秦婉君固执而又坚持的眼神中,虞倾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虞倾——”
“抱歉秦姨,我没办法帮你……”
说着虞倾从蒲团上起身,转身就走。
秦婉君几乎神经质的低喊,“虞倾——”
“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答应我的要求?”
脚步一顿,虞倾说,“不愿意!”
“好!”
秦婉君梗着脖子,扬着下巴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动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