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植?”
曹煜眯着眼睛,故作茫然,“宋董在开什么玩笑吗?”
“我和老可没有交情。”
就算曹煜没有矫情,曹国利也有。
但很明显,曹煜并不想承认自己与权植的关系。
不欲废话,宋砚青直接提脚就走,“既然如此,那城市森林的项目,众合就不只是充当绿叶了。”
“宋董这是威胁?”
宋砚青避而不答,“这笔买卖对曹董而言,并没有损失。”
“……看来宋董是必须要见权老了?”
“是的。”
良久的对峙之后,曹煜终于松口。
“好,我帮你。”
从凯撒酒店出来,天光已经泛亮。
秦镗跟在宋砚青的身侧,“宋董,现在是回悦青蓝还是澜??”
“你回家,我自己回。”
宋砚青几乎是一夜没睡,深邃的脸颊染着倦意,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地不可接近。
秦镗犹豫着开口,“您多注意休息。”
“好的。”
宋砚青回到同安里已经快七点了,他给虞倾带了“粥道”的粥。
虞倾昨晚睡的晚,又辗转反侧睡不着,天快亮时才睡着。
宋砚青上楼的时候,虞倾还在睡,侧卧着半边床,怀里抱着东西,等他靠近才发现,虞倾抱的……是他的枕头。
那一瞬间,宋砚青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不偏不倚,直击心脏。
心脏瑟缩着,宋砚青颤抖着伸手。
他身上寒气重,所以只是在虞倾的脸颊轻轻碰了碰。
虞倾缩了下,嘴里发出一记呓语,“砚青哥,别闹!”
闻言,宋砚青以为宋砚青醒来了。
结果她翻了个身又睡了。
宋砚青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看虞倾了,此时此刻,看着虞倾的脸,宋砚青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无所谓。
二十岁出头时,他可以义无反顾地出国,但现在……他不能丢下虞倾和囡囡。
但君善的情况复杂,能不能安然无恙,他无法保证。
虞倾这一觉睡的特别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
她在江城,没几个亲人和朋友,该拜年了昨晚已经拜过了,所以她的大年初一,应该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而且有一半的时间已经在床上度过了。
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她才趿着拖鞋下楼。
听到厨房有响动的时候,虞倾以为是芬姐。
“芬姐?”
“是你吗?”
她走近拉开厨房的门,看到的却是宋砚青。
浅灰色毛衣,针织深色裤子,背影修长而又挺括,既然此时,他正拿着勺子在煮粥。
有的人好像天生就容易被人宽恕。
明明在昨晚,虞倾气的肺都要炸了,可此刻……看着男人囿于灶台边的模样,就好像不染尘埃的雪坠入了世间,沾染了世俗的欲念。
虞倾的欲念。
她斜靠在门框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宋砚青,想要时间在此刻停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虞倾不知道自己看了宋砚青多久,好像很久很久,好像短短一瞬。
宋砚青煮好粥,开始准备小菜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的虞倾。
四目相对的瞬间,虞倾竟然在他的眼眸里发现了一丝丝的窘然。
就好像你在给喜欢的人写情书,等你写好了才发现对方竟然就在身边。
“你……倾……”
向来冷静而又镇定的宋砚青竟然结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