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砚青突然拔高了自己的声音。
虞倾解释道,“就在景山,下山的路上看到的。”
一次是偶然,两次未免也太巧了。
宋砚青无意识的按压着手中的签字笔,他问虞倾,“你在怀疑什么?”
虞倾将在宁安寺厢房门口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对宋砚青说,“我怀疑……江逾白与权植,是父子关系。”
最后四个字落地,虞倾狠狠地闭上了眼睛,“你觉得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宋砚青在心底说。
权植虽然没有像曹国利那样,恶名在外,但他……的确不是好人。
“虞倾,不管这是真是假,权植这样的角色,太危险了。”
如果一旦被权植知道,虞倾在怀疑他和江逾白之间的关系,那虞倾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阿勒和阿杰就在楼下,让他们带你回来!”
这个提议确实很心动,尤其虞倾特别地想念囡囡,但很快……她特别狠绝的拒绝了。
“不要……现在还不到时候。”
“虞倾,我们在查的事情,不仅有蔺正,还有萧长风,你可怜可怜我和囡囡……回来,好吗?”
“再给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是三十天,是无比漫长的九百三十个小时,而他连一分一秒都不能等。
“虞倾,不要逼我亲自来江氏接你。”
“哥哥——”
虞倾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倦意,“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真的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二十天也好。”
宋砚青手中的签字笔喀嚓一声断在了他的手中,他冷硬着嗓音说,“半个月,没得讨价还价。”
宋砚青想直接挂电话扔手机,但还是不放心虞倾的安,“江逾白和权植的关系,我会让人去查,千万保护好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吗?”
“知道了!”
-
同安里,书房。
宋砚青挂断电话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过了一会儿,他给蔺正打电话。
最近几天,蔺正又在没日没夜地加班,看到是宋砚青的电话,才借机出了公共办公室,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门关上,蔺正才问,“这么晚的来电话,不会又有什么大事吧?”
“嗯。”
蔺正哈欠打到了一半,半张着嘴巴含混道,“卧槽,不是吧,你们江城的这些资本家是要搞死我们呀。”
宋砚青没兴趣配合他浮夸的演技,直接开门见山道,“权植查的怎么样了?”
蔺正装傻,“什么权植,我们在查蒲益海和牧华达好吗?”
“那权植的消息,要不要听?”
逗狗似的,宋砚青故意问。
虽然打脸没面子,但在关键信息面前,蔺正很快折腰,“那得看是什么消息了。”
“去查一下权植和江逾白的生物学关系。”
蔺正晚上靠咖啡续命,听到“生物学关系”这几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直到宋砚青又催促他们快点,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