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夫人和闺女吃饱了我先让人找地方给你们住下,趁天没黑我有个差事交给你办,办好了的话我会跟府上说聘用你,正巧我这还缺个管家。”
管家这个词一出刘鹏海一家又是千恩万谢,楚萧看不了这一出,便直接进了后厨准备自己做点饭食吃。
刘鹏海不愧是个万事精通,事事稀松的奇才,让他登堂入室或许他这辈子也做不到,可楚萧交代下去的琐事他却能做的井井有条。
仅仅半个时辰后,就有七八个人牙子揣着沉甸甸的铜钱出了伯爵府。
楚萧的意思很简单,府上最近托那位大侠的福少了好多仆役和丫鬟,从别人家买来的又用不踏实,这些人牙子的任务就是给府上采购一些仆人。
无论男女,年纪十三岁以上最好,花多少钱他不过问,一切都跟刘管家去说,但就有一条,绝对不允许偷抢拐骗好人家的孩子,必须得是那种人市上正经买来的。
天刚擦黑,于谦终于步履蹒跚的回来了。
没理会这个气人的东西,楚萧直接召集了家里的仆役和丫鬟,院子里灯光明亮,楚萧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堂唯一那张椅子上,刘鹏海两口子则站在他左侧。
“都听好了!”
“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有不少心怀鬼胎的都请辞了,我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有的话最好自己挑明了离开伯爵府,别让我查出来!”
“有想要请辞的不用跟我说,这位是我刚聘用的管家,从今往后家里内内外外的琐碎全都交由刘管家负责,请辞的事不用再找我!”
“听明白了吗?”
听着下方陆陆续续的回答,楚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招敲山震虎过后家里估计就没有钉子了。
有惩就得有赏,正好借着今天的机会给老刘树立点威信,直接让他去账房把这个月家里仆役们的例份都发掉,楚萧又是一阵肉疼。
于谦这货是个倒霉催的,皇帝让他来伯爵府养马他还就真的睡到下人的房间去了,美其名曰,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给楚萧气的,准备明天就上街去买几匹马,回头就让于谦跟母马一起睡到马厩去。
你惹了皇帝挨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倒霉催的。
但楚萧不知道的是随着天色渐晚,跟他分别后的朱瞻基却没回东宫而是直奔养心殿。
“爷爷,您这是不生于谦的气了?”
听到朱瞻基的询问,朱棣轻笑一声就要起身道:“爷爷什么时候生过于谦的气,有才华的人做出什么事都是应该的,虽说一开始爷爷有点惩罚他的意思,不过一个状元的底子总去给朕养马总不是回事。”
闻言,朱瞻基连忙搀扶着朱棣坐起身,就听朱棣接着说道:“让他去太仆寺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去哪养马还不是养,正巧陈谔跟解缙应该已经去了翰林院吧。”
“归根结底这于谦和解缙其实是很相似的一种人,爷爷无非是想看看这解缙带出来的弟子,相比起楚萧那条泥鳅带出来的人会有何种差别。”
朱瞻基恍然大悟,解缙已经带着陈谔去了翰林院,听说才去了几天就弄得那些老儒们叫苦不迭。
陈谔肯定是扭不过来了,但于谦还有救,皇帝这是为了让他以后登基大宝能有贤臣使用而做了两手准备,无论是解缙这一派还是楚萧这一派以后都是忠臣,但忠臣也有聪明的和蠢笨的。
他爷爷不愧是永乐皇帝,这帝王心术太叵测了。
“孙儿告退。”
待到朱棣睡下后朱瞻基慌忙离去,而一刻钟后又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影进了养心殿。
“臣,褚成仁,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