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不喜欢勤劳的庄户,觉得只知道不断地种地只能越种越穷,反而喜欢那些心思活泛的人,秋天晒点菜干到了冬天拿去集市上贩卖,有钱的人家自然会把钱送来。
以后得带着楚家庄子的庄户门多讲讲致富之路,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后世这一套放到现在还是很合适的。
褚成仁笑得老怀大慰,满脸的皱纹都快能夹死蚊子了,就好像这些庄户都是他家的一样。
这老家伙要变成妖精了,眼睛里的光比自己的还亮,看样子就算自己死了他都不会死,熬死他的计划看来实施不成了。
眼看行不通,楚萧干脆开门见山道:“褚厂督不回东缉事厂,跑到我们楚家庄子来偷看庄户是干嘛,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庄户炕头的婆姨,张叔家里可都是退下来的老兵,您行事的时候得小心点。”
闻言,褚成仁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楚萧头上,刚要抬手却又忍住了。
楚萧不知道的是,褚成仁差点教训他,好啊,调戏到你老子头上来了。
“本官也是奉命行事,陛下想要多了解一下夺血续命之法,还有劳状元公能给本官解惑,本官也好回去给陛下详细道来。”
闻言,楚萧是实在不想继续谈论抽血这回事,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怎么可能给古人说清楚这其中的原理。
奈何这是皇帝的命令,楚萧只能强忍着呕吐的**给他讲解输血这回事。
人身体里的血虽然只占身体比例的很少一部分,不过只是抽一点血的话根本不碍事,反而还会刺激造血细胞增加造血量。
战场上那些流血而死的人都是流血过量,而有些则是心理素质不够而被活活吓死的。
就比如你把一个人的眼睛蒙上然后给他手上划一刀,告诉他割破了他的血管,血一直在流,然后再用水流模拟出流血的声音,一个时辰后这人就会死。
这就是心理因素,如果只是按照今天给黔国公输血的量,反而能给伤兵营里带来生机。
不能再聊了,没看见褚成仁那双眼睛亮的吓人?
早听说东厂和北镇抚司折磨人的手段令人发指,据说还有把人放在一个烧干的大瓮里边蒸边烤的刑罚,听多了容易晚上做噩梦。
楚萧忙给褚成仁摆手拒绝不能再聊,还告诉褚成仁如果真的没什么办法来发泄内心的**,那干脆不如去找个对食,就算干不了那事多少也能排解一下内心的孤独。
毕竟在他看来,太监没了那家伙事后,日积月累之下多少都会有点内心扭曲。
这套说辞听得褚成仁颜面上青筋暴跳,楚萧头一回发现这老家伙居然会武功,一爪子就从墙边的老槐树上抓下一块树皮,冲着楚萧一阵狞笑。
作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典范,楚大官人一溜烟的上了马车,催促着马夫赶紧回家。
就不信你东厂督主能到楚家庄子里修理一个六品官员。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赶回家里后褚成仁就已经在养心殿向皇帝禀报了。
并且,他今天要和皇帝说的话,可是会决定他们父子生死的难题,他必须要尽全力让皇帝打消对太子的猜忌,这是他为数不多能为自己儿子办的事。
一想到为了以后的天伦之乐,褚成仁感觉自己要做的事就还有很多。
“回禀陛下,楚修撰说的话分毫不假,黔国公在输了血后脉搏和气息都稳定了下来,睡的香甜,估计过几天陛下就能在朝堂上见到黔国公。”
闻言,朱棣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从卧榻上坐起来道:“啊~太子这事办的不错,有沐晟在后面帮衬着,楚萧那小子就不用怕有心人惦记了。制盐的事呢,太子决定怎么处理。”
褚成仁闻言,连忙躬身道:“制盐的事情楚萧也句句属实,太子殿下没有擅作主张,估计马上就会给您呈上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