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焖全羊(2 / 2)

“我这门手艺也是从大城市里学到的,但是我不喜欢那里,在这个镇子虽然赚不到钱,但也不至于饿死。

话说,,,版。】

而这样的生活我都已经经历了十多年,已经不想再改变了。”

“是的,是的,我小时候就看见过巴巴尔大叔。”孩童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人率先点头。

巴巴尔摸了摸水中的羊肉,冰冻的感觉差不多已经消失了,该进行下一步操作了。

他将水里的三只羊,一个接一个的提了起来,先是用水再次冲洗,接着用大刀在他们身上划出一道道划痕,再用粗盐颗粒摩擦表面。

“看您的这身打扮,我倒是没有看到远行者的样子。”巴巴尔忙里偷闲,他说的就是对路明非的第一印象。

华丽的长靴,带有奇异纹路勾勒的裤子,上身披着件黑色的长袍,金丝银线勾勒出一个奇异的兽面纹路,一眼看上去就有点神秘华贵的意思。

这件衣服是不久前零寄过来的,准确来说是最近的衣服都是零她们准备的,全部都是由顶级服装设计者设计出来的服装。

本来他是拒绝的,地摊上的衣服他又不是没穿过,再穷的时候有比他穿树叶的时候还穷吗?但是拗不过零的要求,说这些是圣诞礼物,他必须收下。

“朋友送的。”路明非微笑着说道。

“话说这些孩子不用去上学吗?他们天天都在这里看着你做美食?”

路明非望着那群兴奋的孩子,他们正在兴奋地看着这即将进入他们胃中的食物。

“先生,这里是巴基斯坦,这里是巴基斯坦与阿富汗的交界处,我们能平安的在这里生活就不错了,我们这些穷人只有努力的活着。”

巴巴尔将玛莎拉均匀的涂抹在整只羊的表面,这是他秘制的玛莎拉,只有这样的玛莎拉才能让焖全羊散发出不一样的味道。

接着他拿出了勺子,揭开旁边的锅盖,里面是煮好的牛肉炒饭,这也是他这个焖全羊店另一个主要的菜,光顾的顾客还是有一些的。

他一勺接着一勺,将这些牛肉炒饭塞入了羊的肚子中,直到整个羊的肚子都鼓了起来,他拿出线将羊的肚子缝好,这样进焖锅前的所有步骤都完成了。

“您一定来自非常富裕的国家,所以才会有旅游的闲情雅致,但是我们不同,我们生来就在为活着而努力。

我是幸运的,我已经真真正正地活在了这个世界上,吾主安拉给予了我最大的仁慈。”

他向着天边做出了祷告,向着他心中神无比虔诚的祷告。

“先生,您能请他们吃一顿羊肉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这些孩子们一定会铭记着你的恩情。”

巴巴尔看着那群兴奋的孩子,他无法改变什么,他也不可能无私的把自己的生活奉献给孩子们,让他们围着看自己做菜就是最大的努力了。

不过他们是幸运的,在最懵懂的童年,遇上了路明非这么一个贵人。

等了四个多小时,三只美味的焖全羊就被端上了餐桌,孩子们围在屋里看着香气四溢的羊肉,想动又不敢动,眼巴巴的看着路明非。

“你们吃吧。”

天已经有点微微黑了,往常的时候这个点孩子们应该都已经准备回家了,但今天他们都围在了屋子里。

听到路明非的话,有的孩子忍不住伸出了手,但是那个最为年长的孩子,一手将他伸出来的手打回去。

“你干嘛?先生已经同意了。”伸出手的孩子有点不满,他渴望的看着羊肉,那是他梦寐以求的食物。

“先生都还没吃,你怎么可以吃?!”

他小心翼翼地割了一块大腿肉,用右手呈给路明非,郑重而庄严。

“先生,您先吃。”

“谢谢。”路明非接过了孩子递过来的羊肉,向这个年长的孩子露出了微笑。

因为是冻货的原因,肉质的口感其实已经有点糟了,不过巴巴尔的手艺还是可以,那种羊膻味就没有留在羊肉上,吃起来的味道还是香甜。

“先生,还有我的。”那个说羊肉好吃的女孩从羊的腹部撕了块肉,羊肉上面还沾着米饭,她期待的呈给了路明非。

相比于单独的羊肉,这加了米饭的肉块,吃起来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羊肉、牛肉,还有米饭,三种结合起来倒是弥补了羊肉不新鲜的口感。

“好吃。”在孩子们期盼的眼神中,路明非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虽然这焖全羊在他的人生履历中,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的美食,但是孩子们的期盼给了这个食物另一种意义,那是对于美好的向往。

食物是另一种意义的文明结晶,它承载了人民的向往,人民对于生活的总结,是先民们知识的融合。

“先生说好吃!”女孩极为兴奋,她高兴的一遍又一遍说道:“先生说好吃!先生说好吃!”

“大家开动吧。”路明非拿起小刀开始割肉,将这些美味的羊肉分给眼巴巴的孩子们,看着他们大快朵颐起来。

孩子是最天真烂漫的,他们的笑容只为快乐而盛开。

“您破费了。”

巴巴尔看着路明非的视野,他在目送着一群孩子蹦跳着走回家。

“倒没有。”三万多卢布换算下来也才1000多人民币,他可是挥手就给别人上百万美金的男人。

“您说过自己是旅者,那您接下来的打算是?”这里是两国交界处,巴巴尔想不到这个男人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去往何处。

“去阿富汗,穿越整个中亚,然后到达欧洲。”

这是路明非给自己划定的旅行路线,这一路上会经过很多国家,有繁荣的,有处于战争中的,也有贫穷落后的。

“那边可是在打仗,我劝您最好不要去那边。”大胡子中年摇了摇头,他不希望这个男人去旁边的那个国家,那里只有战争,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我只是一个旅人,一个路过的旅人,你不用担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