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央再次不甘心地甩了甩手,“我不饿,我还有事要忙。”
“来都来了,去品尝船宴,再看看水,”颍川王依旧不放手,“你不是喜欢喂锦鲤吗,一会让人带上二十斤鱼食,你登船后喂个够。”
“……”
最后,不情不愿地苏未央到底还是被拽上了画舫,还是用手牵手的形式。
今日明镜湖并无活动,但也有三三两两游湖之人。
而颍川王和苏未央路过之处,都会引人旁观。
不仅因为颍川王坐着轮椅、拽着姑娘,也因为苏未央白裙子上面的一摊子血。
好在苏未央不是什么十八岁小姑娘,否则丢的脸,都够她喝一壶。
上了画舫。
两人进了船舱,苏未央道,“可以放开了吧?”
太史无极挑眉,“船还没开。”
苏未央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开了船,我就跑不了了?你就不怕我跳船游回去?”
太史无极思考片刻,“你是在提醒本王,即便开了船,也不能放开你?”
“没!”苏未央面色一变,急忙解释,“开玩笑的,我不会游泳,我是旱鸭子、秤砣子,碰水就沉底。一会船开就可以放开我了。”
太史无极轻笑,“算你机灵。”
“……”
很快,船开了。
豪华的画舫,离开码头,向湖心而去。
明镜湖,顾名思义,像镜子一样。
此时正是中午。
初秋的阳光温暖和煦,一阵清凉的湖风吹过,将最后一点燥热吹走,温度冷热适宜。
太史无极刚放开,苏未央就急忙收回手。
被握了一路,女子白皙纤细手指上带了红印。
太史无极问,“疼吗?”
“不疼。”苏未央甩了甩手。
“五公主伤你的地方,还疼吗?”
“也不疼,我们的比武都在控制之内,在她出拳的瞬间,我用内力护体。我内力虽不多,但只保护一小块地方也足够了。”
太史无极低头看着女子微肿的手,“你这么喜欢逞强,本王之前可没看出来。你打小就这样吗?”
“……”
是的,苏未央从小就喜欢逞强,累了不说、饿了不说、疼了不说,说好听了是坚强,说难听了是死要面子。
宁可苦了自己,也得强撑个面子。
此时苏未央手火辣辣的疼,胸膛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变成隐隐作痛,但她自认未表现出半分,却不知颍川王怎么看出来的。
不一会,玉李进了来。
“王爷,您要的跌打药膏到了。”玉李道。
太史无极伸手一指,“给她上药,手上,胸前,都上。”
“是,王爷。”
“本王在甲板上等你。”扔了一句话,颍川王便下令秦佑推轮椅离开。
颍川王前脚刚走,绛河也进了来,手里还拿着一套新裙子。
苏未央猜,这裙子也是颍川王让人准备。
不得不承认,他……真是心思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