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多少有些为难……
他原本有心下去打杀了龚旺,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兄?
所以也就沉默下来,只是令士兵守好城头,不得妄动……
龚旺在城下叫骂半天,始终不见城头有动静;
身后观战的张清,一脸凝重的说道:
“栾将军,城头官兵拒不出城,恐怕这登州城不好下啊!”
栾廷玉眯着眼睛,在城头不断的扫视,他想要看到师弟的身影;
一来距离颇远,二来孙立不愿同师兄照面,躲在了旗后;
所以栾廷玉一直没有找到孙立的行踪……
栾廷玉有些失落的对张清说道:
“既然如此,那只有强攻了!
到时候我倒要同我师弟一较长短了……”
一旁的费保再次说道:
“栾将军,不如依旧以在下之见,还是先取了平海军;
等取下平海军,我们的辎重也能源源不断;
何苦被困在城下?”
栾廷玉看向费保,开口问道:
“费将军,若是取平海军,不知需要多少兵马?”
费保一听有门,急忙说道:
“在下曾经打听过,这平海军名头虽大,不过也就是三五千人;
请栾将军给在下五千水军,在下兄弟三人立即夺了平海军。”
栾廷玉再次抬头看向城头,依旧没有看到师弟的身影;
他有些落寞的点头说道:
“好……栾某给你调拨六千水军;
劳烦费将军夺下平海军,然后全力对付登州;
到时候登州第一战的功劳,就是费将军的了……”
费保听了一抱拳,带着两个兄弟下去清点兵马了……
到了天色将要黑的时候,六千兵马陆续离开了大营,向几十里外的平海军摸去……
登州,也就是现在的山东蓬莱;
所以登州两面靠海,是山东的边缘地带;
平海军就在登州东北方向,大约有三五十里的距离;
这支水师有大小战船五十余艘;
由于附近海盗不多,他们也没有多少厮杀,都是年久失修的造船;
真正能用的战船,也就是二三十艘……
费保带人急行一夜,到了天明时分,到达了平海军的驻地;
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找到一处水洼之地,躲藏起来;
又休整了一整天的时间;
再次等到天黑时分,他们才趁着夜色摸黑下水;
虽是黑夜,但水光粼粼,倒也能看清几分海面。
平海军一大部分在岸上有个驻所,小部分士兵还是在战船上……
费保兄弟三人分开行事;
由狄成和卜青亲自带了几百个精锐水军,一头扎在海里,向着那些战船而去……
狄成兄弟二人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不知游了多远;
等出来换气的时候,已经距离那些战船不远了……
等所有人聚齐;远远看去,海面上漂浮的全是人头;
狄成兄弟二人对着几百个精锐低语几声;
众人再次深深的吸一口气,又沉入水底……
几艘大些的战船上,所有的官兵都聚拢一起;
正呼喝着赌博喝酒;
他们升成禁军之后,待遇远远不是厢军可比;
厢军的军饷和辎重,都是当地筹备;
他们禁军的军饷则是朝廷下发;
虽说有些克扣,但能拿到手不少……
这些水军一来不用维护治安,二来不用操练;
所以赌博喝酒,是他们最大的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