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沉声点头道:
“那好,等明日一早,凌将军的轰天营列在军前;
他们出城迎战还就罢了,若是依旧龟缩不出,给我将城门打破……
另外由鲁达将军、杨志将军和上官义将军守住其他三门;
务必不能让高廉逃走,我们要狠狠的断高俅一臂……”
帐内众人同时一抱拳,都到自己负责的城门把守了。
…………
此时的高唐城内,一个身背松纹古剑,手拿拂尘的道人正在府衙附近转悠。
此人竟然是在淮西逃走的公孙胜;
如今偌大的梁山,只有他们寥寥几人了。
他原本心灰意冷,想要回九宫山随师父修行;
来到河北的时候,听说义薄云天的小旋风柴进遇难;
公孙胜不顾山东是祝彪的地盘,只身前来营救柴进。
公孙胜围着府衙打探一阵,这才听说柴进并没有在官府关押;
而是被高廉的小舅子,也就是殷天赐私自关押了起来……
公孙胜趁城内所有兵马上了城头,他也不再迟疑,赶紧向殷天赐家而去……
殷天赐家根本不用打探,城内最大的一家就是他的宅子。
他的宅子比府衙还要气派三分……
公孙胜找到一个偏僻的墙角,身子一纵就进入了殷天赐家里;
他在院内躲避着巡逻的家丁侍卫,一路小心谨慎的向主院摸去……
此时的殷天赐,正半躺在椅子上,他双脚高高的搭在前面的桌子上;
手里把玩着柴家的丹书铁券……
他前面站着的是头发凌乱、一脸愤恨,伤痕累累的柴进;
此时的柴进哪里还有以前的雍容华贵?
殷天赐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看丹书铁券,嗤笑一声道:
“这东西非金非银,白给小爷,小爷都不要。
今日小爷给你一条活路,就看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柴进冷哼一声,死死的瞪着殷天赐,并没说话。
殷天赐一脸贪婪,自顾自的说道:
“你若是想留下性命,那就赶紧给你的管家送信,让他们准备两万黄金;
说不定小爷一高兴,就饶你一条狗命……”
柴进听的双目喷火,恶狠狠的说道:
“狗贼,你休想……
柴某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可笑你贪婪成性,霸占了叔叔的财产,还想霸占柴某的财产?
真是痴心妄想,柴某就是将家财都散尽,也不会给你狗贼半分……”
恼羞成怒的殷天赐,随手将丹书铁券砸向柴进;
柴进一个不提防,被沉重的丹书铁券砸的后退几步,闷哼一声坐在地上……
殷天赐跳着脚骂道: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都这副田地了,竟然还如此狂妄?
来人,再给我狠狠的打!
小爷就不信了,打不服这厮?”
“狗贼狂妄,给我死来……”
突然一声清啸传来,一道人影从门口闪了进来……
那道人影不由分说,一剑刺向殷天赐。
殷天赐吓得怪叫一声,身子从椅子上向后仰去……
公孙胜一剑刺空,不敢停留,伸手扯起柴进,急声喝道:
“大官人快走……”
怎奈受伤的柴进行动不便;
两人刚刚冲出门外,就被殷家的庄丁护院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