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已经用门栓闩上了门,他以为这样就能安全了。
贾张氏就进不来了。
可是,他忘记了贾张氏肥硕的身材,会有多大的力气。
那单薄的门栓被贾张氏这一脚直接踹掉了。
贾张氏冲进屋里,一把掀开了傻柱身上的被子,猛的拉住傻柱的胳膊,往床下拉,只听‘噗通’一声,傻柱摔倒了地上。
“傻柱,你少装死!赶紧把钱赔给我!”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打死你!”贾张氏一边摇晃着傻柱的肩膀,一边怒吼道。
傻柱原本就骨折的胳膊,现在更是疼痛加剧,那被贾张氏咬过的腿,也是动一动就疼。
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自己连治胳膊的钱都是向三大爷借的,还是有利息的,问一大爷易中海借的钱也还没还呢,现在又被厂里罚了三个月的工资,他甚至连下顿吃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有钱还给贾张氏啊?
“我真没钱……”傻柱实话实说道。
“没钱?!”
“没钱你还敢勾搭我们东旭的媳妇?还敢咒骂我们东旭?!”贾张氏咆哮道,“没钱你就是去偷去抢去卖,也得把钱赔给我!不然的话,我就去派出所报警!抓你去坐牢!”
此时的傻柱身无分文,浑身伤痛,名声扫地,他心如死灰,一想到自己往后生活吃饭换药还都得要钱,顿时只觉得绝望。
暗道与其这样,每天都得为第二天吃饭发愁,还不如进监狱去呢。
就算干活累一些,可是至少不会饿死,也能躲开这贾张氏的纠缠。
不用被她每天催着赔钱。
想到这里,傻柱直接开口道:“随便你,你去吧!现在就去!报警去!”
“我情愿去坐牢!”
贾张氏一听傻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情愿去坐牢也不还钱了,顿时彻底的发飙了。
“你想去坐牢?你想的美!”
“你是不是想着坐牢了就不用还我的钱了?”
“你做梦!”
“我才不会让你这么得逞呢!”
“不赔钱是吧?”
“那我就一天来打你一顿!一直打到你还钱为止!!”
说完这话,贾张氏直接骑在傻柱的腰上,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打在傻柱的脸上。
原本就鼻青脸肿的傻柱,顿时更加的伤上加伤。
傻柱浑身是伤,又吊着一条胳膊,根本就无力招架,只有挨打的份。
贾张氏一边打,一边喊着:“让你不赔钱!让你耍流氓!”
“让你不赔钱!让你耍流氓!”
一直打到贾张氏手掌都红肿了,才住手。
傻柱捂着脸,羞愤交加,却不敢说一个字,贾张氏一面起身,一边说道:“今天我也打累了,就先放过你。”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来打你一顿,一直打到你赔钱为止!”
说完,贾张氏便拖着肥硕的身体,往外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哼!还想跟我赖账!”
“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只有我赖别人的钱,还没人敢赖我的钱呢!”
“欠着我的钱,还想躲监狱里去?想得美!”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
只剩下傻柱一個人,瘫在地上,两边的脸颊都已经被扇肿了。
傻柱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在厂里整邹和没整成,反而被赵才秀打了一顿,还被罚了三个月的工资,回到四合院,又被贾张氏这个老虔婆逼着要钱,没钱给,就又暴打了自己一顿。
他现在是名声也没了,钱也没了,工作讹岌岌可危。
一想到明天,贾张氏还会再来找他要钱,自己给不了钱,就又得挨一顿打,傻柱再也憋不住了,爬上了床,用被子蒙着头,放声痛哭了起来。
正在傻柱哭的伤心的时候,他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傻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贾张氏去而复返,又再回来了。
当他看清楚,来的人是一大爷的时候,傻柱心里的委屈更加的强烈了。
他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说道:“一大爷,你来了。”
一大爷在门外,就已经听到了傻柱的哭声。
他本不想搭理,可是,除了傻柱之外,这个四合院里他也实在是找不出其他能给他养老的人。
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事,易中海也只得过来了。
傻柱一看到易中海来了,顿时心里的委屈感更胜了。
眼泪糊了一脸。
“一大爷,你来了!唉!”
傻柱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又抹起了眼泪。
“傻柱,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有事就解决事,把眼泪擦了!”
易中海一脸正色的说道。
眼神中闪过几丝厌烦。
如果不是四合院里,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养老人,他才瞧不上傻柱这个没出息的。
只可惜,四合院里的年轻人,阎解旷自己也爹有妈,阎阜贵是肯定不会让他的儿子给别人养老的,许大茂又太小气,又自私自利,不好拿捏,而邹和就更不可能了,虽然邹和是这一辈几个年轻人里最聪明的,也是最会赚钱,最有脑子的,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易中海平时用在傻柱身上的招数,在邹和身上完全不管用。
邹和根本不受易中海的道德绑架,而且,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因为自己之前跟他的几次矛盾,邹和对自己颇有敌意,想让邹和给他养老,那也是希望渺茫。
眼下,能给他养老的人选,也只剩下傻柱一个人了。
所以,傻柱虽然现在这么的凄惨,易中海纵然满心不情愿,也不得不管。
“傻柱,你是个大男人,有什么事,就一件件解决,哭是没用的。”
易中海说道。
傻柱叹了口气,说道:“一大爷,我现在在四合院里的名声,是彻底的坏了。你居然还愿意来看我,我真是……”
傻柱说着,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只觉得一大爷易中海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自己以后,也得多孝顺一大爷才是。
他当然不知道,易中海之所以对他好,也是有想头的,有自己目的的。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事,易中海根本不会管傻柱的死活。
“傻柱,这两天我一直向来问你,前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和秦淮茹在菜窖里……”
易中海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剩下的话,他身为一个长辈,肯定是不能问下去了。
得让傻柱自己说出来才行。
果然,傻柱接着说道:“一大爷,莪,我是有苦衷的啊!”
“前几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全院大会上胡言乱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