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大喜过望,握着齐超的臂膀就要跪下来,后者却将他托了起来,沉声道:“走,一起到南巷去,你父母便囚禁在那里,我们现在就去解救他们。”
他其实大概率也猜到,此时的林震南夫妇估计已惨死在木高峰的手里,可脸上却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若是因为去追木高峰而放脱了余沧海,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现在余沧海死了,青城派弟子就是一盘散沙,凝聚不了什么实力。木高峰武功虽然不错,却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敢寻华山派的麻烦就是茅厕点灯——找死。
齐超草草几句拜别了嵩山派的丁勉,沉声道:“丁师弟,岳某有事先行离开了。”
丁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林平之,正苦恼于费彬之死的他,也没什么心情,只是拱了拱手:“听说岳师兄办的好大事。”
齐超呵呵一笑:“余沧海作恶多端,又污蔑了我五岳剑派,岳某一时气不过,跟他过了几招。”
“四川青城派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岳师兄就算灭了他青城派,杀了余沧海,也不过小事一桩。敢得罪五岳剑派,若是昨日我在场,也当为你出口气。”
丁勉见他身上些许的狼狈,不由得暗想:“都说岳老儿武功深不可测,原来连余沧海都拿不住。”
齐超心想嵩山派真是霸道,老子早晚有一天铲平了你们,随意地跟他寒暄几句,带着华山弟子向着南巷赶去。
一到南巷便传来浓烈的血腥味,地上躺着七八具青城派弟子的尸首,南巷最末尾的一处大门虚掩着,铜锁掉在地上,显然是木高峰强行破门而入的迹象。
齐超快步抢先进入,只见地上横躺着一男一女,已死去多时,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显然临死前受到莫大的煎熬。
林平之当场跪地抚尸痛哭,眼泪簌簌落下,泣泪道:“爹,娘!”
华山一大帮弟子默然,都不敢吱声。
令狐冲作为大师兄责任心较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林师弟,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吧。还好师父手刃了余沧海,为你报得大仇。”
林平之抬头看了眼齐超,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齐超沉默片刻,还是得说出事实,毕竟木高峰随时会回来,有损自己君子剑的名号,认真道:“余沧海只是你的仇人之一,另有一个仇人是塞北明驼木高峰,昨日我追着余沧海一路出了衡山城,就是老驼子横插一脚,两人同时联手抗我,余沧海让木高峰回城带走你的父母,我被余沧海拖住走不脱,等我料理了对方再回来,却已经迟了。”
这番话倒是不亏,众人都理解师父的难处,毕竟同时对抗二人,又负伤而归,不难想象是一场恶战。
林平之义愤填膺地道:“弟子一定好好练功,为父母报仇。这些人贪慕我林家的辟邪剑法,然则林家剑法根本没有可取之处,我父亲学了这么多年,若是当真有用,早把余沧海跟木高峰给杀了。”
“你有此孝心,又肯上进,早晚有所成。”
齐超心想真正的辟邪剑法就藏在福州向阳巷老宅的地窖中,木高峰最后肯定是没逼出来一个满意的答案,这才泄愤似的杀了林正南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