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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苏长幸了然，也丝毫不怀疑，也只有强大到这种地步，才能让天上一半的神灵陨落。

能排在更前面的，恐怕也就只有如同古神一般的存在。

只是真的有那么多吗？

「能看到我的编号吗？」苏长幸询问。

独立摇头：「看不到，而且我估摸着吧，你应该排不上号，除非能够完的吸纳那只手臂的力量。」

独立坐在小板凳上，背脊异常的挺拔，双眼明亮，若有春风吹拂。

圣人简单地坐在那里，也别有一番韵味，对得起这样的名号。

苏长幸想着，肃然起敬，若非是成为神灵，他大概永远无法与这样的人比肩。

意识上差了一些。

他原先认为凡人永远不可能比得上神灵，哪怕再强大，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成神，寻找成神的路径，建立众生教，收集信仰也都是为此。

他看上去好像成功了，实际上也失败了，一切大概都在纳垢的谋划当中，蒸汽世界的众生教给对方做了嫁衣。

如果不是因为他，纳垢恐怕也难以降临现实维度。

震荡不断的传来，双方的交战相当激烈，似乎必然要分个胜负，其他弱小的神灵也根本无法插手这样的战斗，只得不断的远离，以免被战斗的余波波及到。

苏长幸也选择从边缘处绕开，主要也是为了躲开万物归一者，终于在这样混乱的场景下，有一只「兔子」撞了进来。

一大片深黑的雾气笼罩进来，混沌被隔绝在外，这名外神的本体就是游散的深黑雾气，如同无数须臾的针线无孔不入。

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名强大的外神，几乎瞬间就撑破了秽梦。

独立脸色一变：「祂就是冲着你来的！」

这不是什么撞进来的倒霉兔子，而是一只老虎，择人而食。

无名之雾：外神，笼罩在光辉之上的云雾，能够遮掩一切，当你看到的时候就应该被遮掩，被包裹在其中。

那是无数个子集的集合，向内延伸则是无穷的世界，以外界的深黑雾气为边界。

苏长幸站在这样无穷的世界当中，无数的眼睛向他看来，无名之物雾不是一个个体，而是无数个体的集合，他们在一起便是无名之雾。

「偷窃者，死！」

无数声音传来，都诉说着同一件事情，密密麻麻的在耳边炸开。

苏长幸明白了，不管是伊意克斯还是无名之雾，都是寻着味找过来的，可不是什么倒霉的兔子。

他们的规则上存在某种重叠，大概就是天生的死敌，必须要你死我活的那种。

神灵之间的这种厮杀并不少，只是其他神灵没有苏长幸这样的掠夺能力，但能将与自己规则类似的神灵杀死之后，那部分规则便会再次游离在世间，被祂们延展自身的规则，逐渐掌握。

每一位神灵的终极目标都是成为古神，庞大的意志，掌握完整的规则系，动挪便能让世间翻天地覆。

敌视同规则的神灵也是所有神灵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