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貹也跟着说道,清河县整体情况只能算马马虎虎,没有太多的乞丐和流民选择来清河县,反而去隔壁的阳谷县人数较多,有的乞丐就是乞丐,也不存在有人扮乞丐掩人耳目。
郝思文和焦挺也去城外一无所获,主要也是二人对清河县不算熟悉,再加上无甚目标,所以没找到其他的!
这和宋江估计的差不多,那人不太可能掩饰身份,所以极有可能躲藏在哪了。
当晚,众人兴致不太高的吃完了饭,随后回到了客栈中。
第二天,宋江房中,卞祥,縻貹,朱仝,杨志,郝思文,焦挺和武松都在,商量过后,宋江和朱仝还是去县衙,其余六人负责东南西北一个方向,可以走出城外,看看有没有那两贼人的消息,其实宋江一直觉得这二人可能是有联系的。
来到县衙,听完了事情原委,清河知县看到戏谑的说道:“听说昨天宋押司钱袋被偷了,本官可为你做主。”
虽说自己有些欣赏宋江,但是宋但听说宋江吃瘪,想起他昨日的意气风发,心里还是说不出畅快的。
宋江倒不会在意这些话,笑着说道:“那就劳烦大人了,不知户籍之事,是否查清楚了。”
知县点点头道:“昨日全衙门人忙道五更才查清楚一万人,也幸好你给出的范围,不然没个十天半月,还真难办。”
宋江施了个礼道:“真的劳烦各位了。但不知其余的什么时候才能筛选出来呢?”
知县摇摇头说:“不必说这些虚的,一万人里一共符合条件的共有六十二人,剩余两万人两日之内没啥问题。但是我还有个疑问?不知宋押司能否答疑。”
宋江点了点头。
知县道:“按你说法,虽说盗贼是清河县口音,但是可能是早已搬离清河县的人,比如阳谷县就有不少清河县之人搬迁过去,或者说从小离开清河县去往别的地方,户籍可能也迁走了,为何你肯定此人一定在清河县呢。”
宋江笑道:“我并无把握,只是来此碰碰运气。”
知县有些不悦:“你这是在拿公职当儿戏。”
宋江反问道:“那依大人之见,宋江该去何处找寻呢?”
知县被噎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宋江继续道:“其实我也不可能百分百确定贼人就在此处,只是许多事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宋江也只是个人,清河县寻找到此人的概率无疑大点。”
知县叹了口道:“若你找不到贼人呢?”
宋江淡淡的说道:“绝不会连累大人的。”说完,拿起桌上的六十二人户籍和朱仝告退离去,只留下知县看着宋江的背影直至走远。
在去武大炊饼摊的路上,宋江看朱仝有话要问就直接开口道:“我们兄弟之间有话不妨直说。”
朱仝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其实我的问题和清河知县一样,若是贼人不在此,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白白耽误时间。”
宋江拿起户籍扬了扬笑道:“贼人也许不在此地,但是这上面极有可能有他名字。”
朱仝有些诧异宋江为何如此有信心,宋江也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人在阳谷县等周边县城,那他从济州府盗了宝后,没有必要特意去一趟郓城县,因为郓城县离阳谷县并不算远,平日就可以走动。
从他冒险去郓城县想来是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如果这人非常重要,那他平时也会来郓城县见这人,那更没必要在盗宝之后去看那人,除了给自己行踪被人发现外,还增加了那重要的人身份曝光的可能,那这无疑是害了那人。这件事,毕竟很大可能诛九族,那人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至于他会不会早就迁移到郓城县,那更不可能了,若他就在郓城县,那绝不会选择当日潜回郓城,这样一来,若被人看到,就把自己陷入了险境!
那为什么肯定他在清河县呢?一个人若是离开家乡太久,他的口音多多少少会夹带点其他地方的口音,盗宝那晚,那些追寻之人其中也有清河县之人,可以很肯定他说的纯正的清河县口音,没夹带其他地方的口音,所以我猜测他在清河县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也不排除他很早就离开了,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追寻的目标,而一切的一切根源好像就在清河县,所以我觉得清河县可能是这回丢宝的关键线索甚至是全部。”
朱仝没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的走着。
而距离清河县外不近的一处破庙,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从钱袋里拿出二十两黄金放在一张破香台上。
香台前还有另一个同样矮小的年轻人,看到二十两黄金冷笑道:“又是从偷来的吧。”
第一个年轻人叹口气没说话,摇摇头准备离开。
谁知黄金被丢了过来,第一个年轻人接住黄金诧异的看着第二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