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思虑了下开口道:“这二人一人跟我回梁山,一人同哥哥回东溪村,应该能帮得上忙!”
晁盖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告别晁盖后,宋江带着那人重新回到了梁山,安排了饭食给这那人压惊!
也许是累的,也许是饿的,那人一连吃了十来个馒头才停了下来!
宋江摇了摇头,心里生起一阵悲哀,世道人心皆险恶,乱世飘摇终将来!
吃完后,那人跪在地上眼含热泪感激道:“感谢押司,俺,俺都不知道多久没吃饱饭了!”这个高大的汉子虽是个实诚人,但并不傻,哪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宋押司就是自己恩人,以后也估计要跟着宋押司了!
宋江扶起他道:“汉子,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轻易给人跪拜!”
那人热泪盈眶道:“押司,我,我。”哽咽的说不出了!
宋江问道:“你叫何名,有话尽管直说!”
那人道:“小人叫刘五,祖上三代都是西溪村中佃户,以往之时,不管怎么说也算风调雨顺,收成虽说不多,但总归勉强可以糊口,只是这几年,干旱,虫灾,每年都要来好几次,收成本就不太好,结果反倒是税收更多了,有人头税,田产税,甚至连卖点粮食都要收税,种种杂税我们根本负担不起,而保正不光不管我等生死,反倒是要我们多交一成粮食,不然就要收回田地!”
那刘五摸了摸眼泪道:“俺家本就指望点田地生活,爹娘身体也不好,每年粮食除了给俺爹娘换些药,就指望剩余点粮食养活一家,今年逼的实在没办法,只得去求保正,让他宽限些时日,保正同意让俺娘子上门去做个下人,在厨房做做饭,打打杂,给俺免去一年房租,哪料到那畜牲,早就打俺娘子的主意,俺还以为遇到了好人,让娘子上门勤劳些,有事多上点心!”
“结果,结果有一天俺从田间回来,娘子正坐在家中喃喃自语,俺上前问了几句,她却不搭理俺!俺纳闷着,娘子往日不是这样!俺也没多想,照常去给爹娘抓药,哪知回来后,娘子居然投井自尽了!俺后来才知道,娘子居然被那畜牲侮辱了,那畜牲事后还洋洋自得,把事情告诉了他府上庄客,俺上门去找那畜牲要说个说法,哪知他人多势众,揍了俺一顿,乡亲们把俺抬回家,爹娘悲痛之下,也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俺一人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捡回条命!那保正还扬言,以后见俺一次,就打俺一次,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连夜逃离西溪村!天幸遇到晁保正和宋押司,俺才能活下来!”
宋江大怒,虽知道大概,但不知事情居然是如此,“轰”他重重拍向桌子,怒道:“刘五兄弟,你放心,血债一定血偿,既然你上了我梁山,就是我梁山的兄弟,你的事,我定给你个说法,今日你且先歇息,他日,让你亲手手刃仇人!”
刘五哽咽道:“谢谢押司!”
宋江点点头道:“你先下去歇息吧!七郎给他找个房间!”
刘五和阮小七走后,宋江对阮小二道:“几日后,你带领所有水军兄弟和船从金沙滩出发,到东溪村和西溪村中间那条溪流,以大柳树为界限,在那等候晁天王,他庄上家丁会先来梁山知会,到时候你就出发!”
阮小二答道:“哥哥莫生气,我定不辱使命!”
宋江心情平复不少也笑道:“梁山也该热闹些了,增添些人手,你等也不会寂寞!”
第二日,宋江带着刘五离开了梁山,出发去郓城县之前,宋江先回了趟宋家庄,走之前曾教了宋清一些酿酒的原理,不知怎样!
回到家中,依旧是那个家,好几日不在,家中的一切都并无变化,宋太公依旧不在,倒是弟弟宋清,每日都是在酿酒的生活中度过的!
无他,自己哥哥宋江需要,自己全力去做就行!宋江也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兄弟,无条件的支持自己,不然的话,路途要难走许多!
“四郎!”看着宋清忙碌的背影,宋江心里生出一些感动!
“哥哥,好久不见,甚是思念,今日却得闲回了?”宋清放下手中的粮食,上前高兴道!
宋江笑道:“歇息片刻,看看你,待会儿去趟县衙找时大人有事禀告!”
宋清也笑道:“哥哥想必是有事去找时大人,且带壶酒,正好也让时大人尝尝看我是否有酿酒的天赋!”
宋江哈哈大笑道:“瞒不过兄弟!”
两兄弟寒暄了一阵,宋江就提了一摊子酒离开宋家庄,其实正常情况来说,酒应该在放些日子,但宋江却别有用途,实在是等不得了,宋江也闻了闻,虽说不如后世那般,但在这宋朝,也绝对是难得的好酒!
郓城县衙还是如往常一样,没太多的要事,至少在时文彬的治理下,百姓倒也是安居乐业,没有太多的不平之事,可以填饱肚子,这对他们来说就够了!
来到县衙后堂,时文彬正在喝茶,看他好不惬意的样子,宋江有些羡慕,他也想躺平好好的享受下生活,没有烦恼,平日喝喝茶,尝尝美食,和朋友下下棋,喝喝酒,可惜现实并不能如愿!
“公明来了,快来尝尝这新到的茶,上好的龙井,那滋味,真让人回味无穷!”
时文彬看到宋江,乐呵呵的说道!
宋江笑笑,打开酒坛,一阵酒香扑面而来!时文彬深吸一口气,惊道:“竟有如此香醇的酒,公明,你是从哪弄来的?”
宋江并不做声,而是在茶桌上拿出一只茶杯,随后倒满了酒放在时文彬面前道:“兄长,尝尝!”
时文彬看着眼前这酒,清亮透明,无任何杂质,酒香四溢,好似进入到自己身体四肢百骸一样,舒服的让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