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条海船上虽然有留守的船员,但人数太少,而现在所有海船都下了锚落了帆,锚帆操作复杂,想把船开起来需要时间
“轰,轰,轰”距离还有三四里,皇家海贸商行的战船开炮了,数枚炮弹飞了过来,落入海湾中,溅起数道巨大的水柱,吴峥和林福已经绝望了。
时间太紧迫,他们的船员根本来不及把船开起来,而没有开起来的海船,在对方十多条海船面前只是靶子。
郑芝龙亲自率领,十余条海船冲进了海湾,两艘盖伦船停泊在外围,船舷冲着海湾,开始射击,每条盖伦船上都装有四十余门加农炮,也就是红夷大炮,数十门红夷大炮同时开火,威力实在惊人!
在吴峥和林福惊恐的目光中,自家一艘海船连中数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海中沉去。
两艘盖伦船轮番开火,轰沉了一艘福船立威之后,便把炮火向码头轰去,阻止岛上的商帮船员从码头登船,而没有再继续轰击大船。
毕竟轰沉大船容易,但每艘大船上都载有银货,还是夺了这些海船更划算。
于是,两艘盖伦船坐镇海湾外,其他三桅福船则冲进了海湾中,撞翻了无数条正向大船靠拢的运人小船,小船上的商帮船员还来不及爬上自家大船,就惊叫着落入海中。和巨大的三桅福船相比,这些运送船员的小船就和澡盆一样。
迅速靠近停泊着的商帮海船,以飞爪相连,三桅福船上的禁卫军士兵迅速向着商帮海船攀爬。
商帮海船上留守的船员自然不甘船只被夺,纷纷拿着刀剑去砍连着双方船舶的绳索,试图阻止对方接帮,然而,“砰砰砰”,一轮排枪响过,这些商帮船员便倒在血泊中。
随着禁卫军士兵的登船,一艘艘商帮海船被夺,然后升起船帆,向外海驶去。
三桅福船吃水太深,自然不能靠岸停泊,而是都停在海湾中间,要想登上自家三桅福船,必须得在码头上乘坐小船驶近三桅福船,然后顺着绳梯向上攀爬。毕竟这里码头很简陋,再加上时间仓促,三桅福船根本没法靠近码头。
而此刻,吴峥正坐在一艘小舢板上,十几个手下正拼命的划船,试图把他送上附近的一艘三桅福船。三桅福船的船锚已经从海中拔出,船帆也正缓缓升起,只要能爬上不远处的这艘福船,扬帆起航的话,有很大可能从皇家海贸商行围攻下逃脱。至于击败来攻的皇家海贸商行船队,吴峥已经不抱任何指望。
然而就在他乘坐的小船快靠近三桅福船的时候,突然一片巨大的阴影罩了过来,吴峥惊恐的抬眼望去,就见一艘皇家海贸商行的福船正冲了过来,高高耸起的船艏如同城楼一般高大,向着坐下的小舢板撞来,而小舢板和福船比起来,简直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啊!!!”吴峥站直了身体,仰头冲着撞来的福船凄声吼叫着,然后吼声戛然而止,整条舢板被福船硬生生压沉入海底。
林福倒是幸运一些,成功的登上了一艘福船。然而他的幸运也到此为止了,一艘皇家海贸商行的福船靠了过来,几十道飞爪把两船牢牢固定在一起,然后火铳声陆续响起,甲板上的己方船员纷纷倒在血泊中。
站在艉楼上,看着全副武装的禁卫士兵登船,林福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终于他咬紧了牙关,纵身从艉楼跳了下去,跳入海水中。初冬的海水是那样的冰凉,简直冷彻透骨,林福穿着厚厚的棉衣,根本就游不动,他也根本没打算游,而是任凭自己身躯沉入海底。他是福州林家的家生子,深受家主林锐信任委以管理整个船队,现在船队被夺,他已经无颜面对家主,只能一死谢罪。
从冲入海湾到战斗结束,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福州和福宁商帮便全军覆没,除了一艘被击沉的福船,所有三桅福船全部落入皇家海贸商行手中。
看着海湾中俘虏的十多条福船,郑芝龙只觉得意得志满。
“施天福带人登陆,搜索岛上,把能找到的金银货物搬到船上,搜索时注意军纪,任何人敢私藏金银一律军法处置。”郑芝龙沉声说道。
“是!”施天福带人而去。
“派人救起落水之人,林天生,你带五条船负责善后,其他船只随我去长崎港!”郑芝龙继续道。
二十艘海船,包括盖伦船在内的十艘来久贺岛对付福州和福宁商帮,其他十艘海船则由郑芝虎率领去对付长崎港的海盗船只。
五岛虽大,却分属各大势力,那些小的海商及海盗没资格在五岛拥有住地,只能呆在长崎港,而倭国幕府在长崎给海商们专门划有专门的居住地方,至于他们的海船就停在长崎港中。
没有去福江岛参加会议的海盗船只情况早已摸清,郑芝虎便率领船队去攻打这些海盗船。因为是突然袭击,攻其不备下,击败这些海盗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但在长崎港内开战,势必会引起倭国幕府方面震动,郑芝龙不得不赶紧率领船队过去支援。
若是倭国幕府要干涉的话,说不得要和他们干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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