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衣上可怖的伤痕,无言表露的他这次战斗的危险性。
“好吧,没事就好。淤青的话,我家里还有些擦剂,到时候带点给你用。”
洛赖见此松了口气,笑嘻嘻的用力拍了拍罗洛的背:
“近三十人埋伏你,你都能独自杀穿他们,真是个奇迹。”
“也许他们说的对,你是被上帝眷顾的人。”
“算了吧,遇见这样的事,可称不上被眷顾。”
罗洛没好气的摆手。
“也是,对了。我记得没错的话,袭击诺伊霍夫的盗匪,不是拉德季大人在负责么?”
洛赖此时想到了什么,蹙起眉头道:
“我昨天还见他带队入城,还以为这些盗匪已经被剿灭了。”
“不知道。”
罗洛摇摇头,抬手捂住了洛赖的嘴:“这事我汇报时,会说一下的。”
“你们最好不要多嘴,免得惹麻烦。那位毕竟是领主大人。”
“好吧,我明白。”
还想多说点什么的洛赖,无奈的扒开罗洛的手。
叹气过后,他问道:“你现在入城汇报,好像有些不大适合。”
“那几位领主都在二楼开宴会来着的,巴纳德长官也去了。”
“没有不合适的,我这边有两件要紧事汇报。”
罗洛拍了拍腰间的新头盔,淡然道:“这个杂碎可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这个头盔是彼得的那个吧?”
洛赖的注意力被转移到新头盔上,原本的眼熟终于让他记起这个头盔的来历。
同时,他也想到了,在拉迪亚茨克,缴获走彼得头盔的。
似乎就是袭击诺伊霍夫的那伙盗匪。
“现在是我的了。”
罗洛笑咧开嘴,显然很开心。
正好他头盔在密林死斗中,受到了损毁,可以替换新头盔了。
就是这个新头盔还是得修复一下,毕竟被马修狠狠砸了一下。
“那还真不错,好吧,你可以进去了。”
洛赖羡慕的摸了摸如蜂巢般的面甲出气口,然后给罗洛放了行。
“好,回头再聊。”
罗洛翻身上马,领着骡子车入城。
拉泰上城堡二楼大厅,一场小型宴会已经临近终局。
其内的参与者不多,只有寥寥五个人。
长桌首座上,坐着一个络腮胡大汉。
如小山般的矮胖身形,给予人极大的压迫感。
这正是刚刚回归拉泰的翰纳仕。
他此时举着一盏银杯,饶有兴致的问向一个面色无奈的瘦削男人:
“所以,他们在林间酒馆的布置耍了你,让你白白在荒野上兜圈?”
“差不多是这样,找到的那个营地,只是废弃的幌子。”
拉德季无奈的端起酒杯,有些郁闷的一口饮尽。
“伙计,看来我们得收拾一下那些盗猎者了。”
翰纳仕眯起胖眼,冷然道:“敢协助盗匪欺骗你,他们真当林间酒馆是法外之地?”
“等这次动荡结束,我就让执政官派遣卫兵,去剿了那里!”
“但那也有寻常生活的拉泰领民。”一旁的汉斯插话道。
“然而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盗猎人的猖獗,可你见过有谁来举报过?”
执政官反问一句,后者当即沉默。
“好了,这件事押后处理。现在我们要讲讲卡茨的情况了。”
翰纳仕摆手终止话题,将谈话扯到了卡茨上:
“我之前带队入乌兹茨地区,本以为会跟卡茨人的军队对上。”
“但在那游荡了很久,才发现卡茨人没有越界,甚至还派遣了人手,在边界线上戒备。”
“这是什么意思?对乌兹茨动手的,没有卡茨人?”
巴纳德蹙起眉头,有些不解。
“起初我也很疑惑,直到这两封信的到来。”
翰纳仕扔出两份信封,冷然道:“这是卡茨那边的人送来的。”
“也是因为这个,我动用了卡茨内的暗线,然后发现一个令人惊喜的情况。”
“卡茨的那头老狼,死了!”
“死了?!”
一旁的汉斯没有去拿信封,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远方的敌人,他一直都有耳闻,也曾担心过战争的到来。
但不成想,今日会突闻卡茨老领主的死讯。
“是的,具体是怎么死的不知道。但卡茨现在乱成一锅粥。”
翰纳仕语气中带上了一次欣然:“派德的两个儿子,因为领主之位内战了。”
“所以他们害怕拉泰趁机入侵,就卖了他们的合作者?”
巴纳德放下手中的信封:“那个叫做伊斯特万的匈牙利贵族?”
“我想是的,如果是他,一切都解释的清楚了。”
拉德季一样放下手中的信封,但脸色不是很好看。
“您认识他?那个叫做伊斯特万的?”
汉斯见到拉德季的脸色,诧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