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帐篷后,夜莺什么也不问,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毒打。
然后这刚刚殴打完他手下的卫兵,一进来什么都不了解,还说他嘴硬!
“啧~,那我来问吧。”
罗洛咂舌一声,但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这米兰早晚都是要挨顿打的。
毕竟,他跟夜莺结下的梁子,避无可避。
“你想知道什么?”米兰稍微冷静了下来,然后开始询问卫兵的目地。
“这里的拳场,还有文森特,你都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顺带告诉你,追究这两件事的,是汉斯大人。”
罗洛顺势扯了汉斯的虎皮。
“汉斯大人?”米兰面色微变,显然知道这位拉泰少主人的地位。
事实上,他之所以跟夜莺结下梁子,就是因为彼得当时扯着汉斯的虎皮,来忽悠他去找麻烦的。
结果他后来,好处是一点都没从刻薄寡恩的彼得那讨到,还惹了一堆麻烦。
“看来你还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的。”
“那么,请告诉我。在广场杀死文森特的,是哪里的谁?”
“这些杀人犯又被你藏到哪里去了?他们的面貌特征是什么?”
罗洛将木凳搬至米兰身前,坐在上面开始盘问。
“大人,您可高看我了。我哪里敢私藏杀人犯。”
米兰苦笑一声,然后解释道:“那三个王八蛋,都是乌兹茨人。”
“领头的叫做赛博特,是乌兹茨当地有名的恶徒,人长得挺白净,但打架的手段很狠辣。”
“剩下的两个,一个叫做伊文,是赛博特的手下,长的很丑不说,下巴靠脸颊处还有道刀疤。”
“另一个,叫做格莱文特,也是赛博特的手下。这个人倒是蛮普通的,就是眼神一直很凶。”
“至于他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事发后,这些人就没来过拳场了。”
罗洛闻言蹙起了眉头:“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
米兰略显犹豫的看着面色逐渐冰冷的罗洛,然后妥协道:
“如果二位大人要找他们,或许能在乌兹茨人那找到线索,毕竟他们是同乡,总该知道点什么。”
“乌兹茨人?那可难办了。”夜莺眉头紧锁,神情有些为难。
“是啊。”
而一旁的罗洛,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跟夜莺一样,都清楚想从乌兹茨人口中,问出杀人者的下落有多难。
正如罗洛一直都清楚的那样,这个时代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了一个地区的人,都是十分团结的。
尤其是难民这个团体,他们对内或许会有争夺,但对外绝对会有一致的排斥性。
因为这些难民,本身就是最弱的一档,如果势弱还不懂得抱团。
那么当地人的欺凌压榨,就会如同波涛一样,跌重而至。
而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团结就成为了难民最好的选择。
而罗洛跟夜莺为难的,也是这一点。
场内的气氛稍稍沉默一段时间后,罗洛忽然一拍掌。
他兴奋道:“不对,我们是有办法从乌兹茨人的口中,获取杀人者的下落。”
“什么办法?讲来听听。”夜莺抬起头,兴致勃然的问道。
“这儿。”罗洛指了指夜莺的胸口,意有所指。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眼见亨利指向他,夜莺不由得愕然反问。
“谁说是你了?”
罗洛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道:“我指的是你怀里的东西。”
“怀里?我怀里有什么能帮助我们的?”
夜莺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沓文书,然后他愣住了。
稍息后,他倒抽口冷气:“嘶!好像真的可以。”
“我想三个杀人犯,对乌兹茨人来说,应当没有一份工作来得有价值。”
罗洛笑咧着嘴,灼灼目光落在了夜莺手中的文书上。
这些文书正是先前执政官交给他们的,用来登记以及安排难民工作的。
而这就是他们跟乌兹茨人交涉的筹码,相信在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
乌兹茨人自发的团结,会瞬间瓦解一空。
毕竟,在事关己身利益的时候,很少有人能为了其他人而放弃。
尤其是这些个其他人,还是几个杀人犯。
至于乌兹茨人是否看重文书上的工作,被遮掩的火爆拳场,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就这么办吧。”夜莺欣然将文书收入怀中。
“嗯,你注意点,要收好了。”
罗洛点点头,随后神情变的冰冷。
他冷声道:“那么米兰先生,拳场的事情,你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原来是这件事。”
面对罗洛的质问,米兰似乎已经想好了腹稿。
他不复之前面对夜莺时的语塞,而是平静道“亨利大人,这只是一个竞技场。”
“拉泰的历年来举行的比武大会,不也是这样吗?